無論是蛇要變蛟還是化龍,在這期間都是十分虛弱的,即便是一個剛會走路的嬰孩都能將它們踩死,一朝修為盡喪,所以,一般它們這個時候,都會選擇自己認為極度安全的地方度過這個危險期。
可柳狐不明白,為什麼這白蟒要在毫無反擊力的時候,待在人類的地方呢?
那些小孩似乎虐殺了大白莽還不夠,還用小刀在它身上一刀刀切割,將它的肉割了下來。
“師父說這大白莽的肉可是寶物啊,不能浪費。”
“沒錯,要不是那個小瘋子把這裡看得那麼好,又有個神經病的媽,我們至於每天偷偷的來嗎?”
“那不是,小瘋子可怕,她媽媽更可怕。”
話還沒說完呢,之前被婦人抱走的小孩急衝衝的跑了進來,手裡拿著大石塊,不停的打著幾個男孩,他們剛想反擊,卻瞥見女孩身後的人,立刻跑開了。
小女孩衝進了山洞,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大白莽,小女孩不會說話,淚眼無聲的流著,她媽媽走了進來抱住了她。
“不要擔心,媽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清然跟在身後走了進來,正好看到婦人兇狠的眼神,讓她都為之一顫,這眼神不是人該有的。
清然看了一眼柳狐,而柳狐則是指著地面,記憶共享,讓她看到了之前的一切,而有些奇怪的是,女孩,婦人,大白莽看似不怎麼相關的三個跨物種,身上為什麼會連著一條黑色的刑罰之線呢?
這一切罪惡的源頭似乎是這個小孩,因為小孩身上的黑線最重,而一個小孩能做什麼呢?
很快,她就知道了,因為這個媽媽居然一聲不吭的直接把女兒的頭給砍斷了,速度之快清然和柳狐都沒有反應過來,都不知道她的兇器是藏在了哪裡?
她把大白莽埋了起來:“你放心,我會讓鯢鯢幫你報仇的,這裡所有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著,婦人將小孩的頭埋在了大白莽身邊,將她的屍體從山上順著水流扔了下去,隨後,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一滴滴血融進了水裡,嘴裡吟誦著奇怪的曲調。
柳狐一聽,便眉頭緊皺,這女人也太瘋狂了,那個大白莽和她是什麼關係啊,居然搞那麼大陣仗,
清然一臉懵逼的看著他,柳狐只能給她解釋道:“這是屠殺咒,會讓所有枉死的人聽到這個咒語為之瘋狂,殺掉一切周圍的活物。”
“所以,這一切的源頭是這個女人?那這大白莽想要訴什麼冤屈啊?”
清然實在是費解,這怎麼看都是為了它報仇才引發的一場屠殺案,它在訴什麼冤屈愁苦,就算那些人真的罪無可恕,那也是被殘殺的吧,要訴苦不應該是被害人嗎?
面對清然的說的,柳狐也是挺懵的,看之前的陣仗還以為會是什麼驚天大案,再結合那些少年虐殺大白蛇的那一幕,讓柳狐不免有些感同身受,可是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然後,小孩身上出現的冤孽線也就是之前清然看到的刑罰線特別的明顯,那麼這一切的源頭不就是它自己嗎?它又冤些什麼?
歷劫是任何修者都要經歷的事情,好事做得多功德累積的夠多,自然,劫就容易過一些,所謂的好事,不是為了做好事而去做的好事,是你真的想去做,發自內心,真真正正去做的事情。
若只是為了讓自己渡劫容易一些,去做很多目的不純的好事,雖然也會累積功德,卻不足以讓你順利度過自己的劫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