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清然回到了車站,售票處是一個年輕的女孩,清然要了一張前往柳市的車票,順便問了一下,這邊晚上的值班情況。
可對方看著她說道:“晚上六點就下班了,沒人值班的。”
清然沒有乘坐過大巴,也沒有出過遠門,這些完全不知道,可她昨晚來這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明明還在營業不是嗎?
清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沒人能給她解答,都在猶豫著要不要去買個手機了,查查訊息也好。
坐在候車室的時候,清然越想越不得勁,她真的要不管那個女人嗎?要是沒遇上就算了,這都遇上了,她是真不想管閒事,可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模樣,真的麻煩死了。
“管狐,查一下這邊的陽冥司在哪?”
糾結了半天,清然語氣認命的問著,可管狐說完全沒有聞到陽冥司的氣息,只能去找找廟宇了,看看能不能找到這邊的地神問問情況。
實在是,她對鬼界的事情不瞭解,不好貿然插手。
清然走出車站,隱身,騎在小金上找了半天,就連一個山間小廟都找不到,也是服了,這個世界完全沒有神的存在,就連地神都找不到。
躺平在小金背上,清然都無語了,只能聯絡師姐,問問看這是什麼情況?
沒多久,子祁就接通和清然之間的通訊,一臉詫異的看著清然問道:“清然,有事?”
“嗯,姐,我遇上了一個被殺死的女人,她身上雖然有怨鬼的形態,卻沒有怨鬼的氣息,也沒有魂息,你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嗎?”
清然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問道,而子祁只是猶豫了一下說道:“和你說個故事吧,跟你遇上的這事有點像,古時候,曾有個書生要被砍頭之時,他的父母為了讓他少受些苦,便騙他說,已經收買了劊子手,在行刑當天不會真的砍下去,到時候,刀一落,就讓他裝死,等到他們收屍叫他時,再讓他起來和他們回家,書生信了,在他父母叫他的時候,他真的站了起來,他父母嚇壞了,可不敢說破這事,只能領著他回家,他父母所說的一切都是騙他的,他們親眼看到書生的頭和身體分開,可當他們收屍將頭和身體放在一起的時候,叫了他的名字,他居然活生生的站了起來,跟他們一起回家。”
清然詫異的驚呼到居然還能這樣,而子祁繼續說道:“這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死了,他父母把他安置在了深山之中,他像常人一樣娶妻生子,可他不明白為什麼父母不讓他離開深山,直到他父母死後,他帶著妻兒上街,遇上了熟人,一打招呼,對方嚇壞了,直呼,你不是死了嗎?這一句話,讓他恍然回神,才想起自己原來已經死了,被戳破了謊言,眾目睽睽之下,這名書生全身瞬間腐朽化為白骨,最後消散,成為了漫天砂礫之中的一粒沙土。”
“所以,她是念?”
以執念為生的行屍,一念生,一念死。
“你說的那個女人勉強也算是吧,她白天沒有出現,說明本身的念力其實不強,大概只是心願未了,憑藉著這個心願,讓自己活了過來。”
“姐,那這邊的世界沒有陽冥司和地神,我引渡她要怎麼做?”
子祁沒想到清然會在獨身一人的時候幫人,要知道這可是沒人看著她的地方,不需要偽裝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看來,是有什麼事讓她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不多,可至少她會像師尊說的一樣,成為一個不錯的執法者。
隨即微微一笑道:“永珍傘可引渡世間一切亡靈,即便是念也是亡靈。”
“我知道了,多謝師姐。”
清然誠心的道謝,而子祁卻是看著她:“清然,世間凡事總有其定律,不能太過冒進。”
子祁提醒得比較隱晦,而清然也能明白師姐想說的事情,笑笑到:“姐,我不信命,我信我,我信天理迴圈,天不報,自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