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神尊的神識掃過畫卷的時候,並未發現異常,只隱約察覺到有兩個微弱的呼吸,便將他們丟離畫卷,而此時畫卷外,依舊是在天蒼的正殿之上,只是大殿上只有鳳梧和柔戮佞篌兩人的族老。
見只有兩人出來,幾人都面面相覷,沒想到這一任的天蒼之徒那麼弱,竟然無法離開天一畫卷,而鳳梧則是覺得奇怪,他剛才察覺到了空氣波動,雖然很細微,可還是察覺到了,難道風清然得到了什麼至寶,開溜了,可是至於嗎?
在天蒼上誰敢動她啊,想不通,又不想看到那幾個人幸災樂禍的嘴臉,直接下了逐客令,喚來劍儒將人趕走,自己也離開了。
而魔族和妖族的長老將昏迷的兩人帶離天蒼的時候,發現他們體內的氣息非常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什麼。
回到山腳下的小店裡分別將人安置好,便去給自己族裡傳訊,而同一時間,柔戮和佞篌眼眸裡一閃而過的紅光消失,兩人都同時睜開了眼睛,看著陌生的地方,嘴角統一勾勒出邪魅的微笑,兩人不在一個房間,可臉上的表情,微笑,甚至勾勒出的微笑弧度,都如出一轍,仿若一人。
佞篌看著手背上的獵物印記,伸出食指,用那鋒利的指尖在上面打了一個叉,鮮血流了出來,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似的,臉上依舊帶著那詭異的微笑。
不知道此刻空中飄來了什麼味道,只見佞篌閉上眼睛,貪婪的嗅著,他輕輕舔舐著自己的上唇,那模樣像極了餓到極致聞到了美味的怪物。
沒人知道他們在天一畫卷裡經歷了什麼,可這幅模樣,和他們初入畫卷之時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幅面孔。
而另一邊的柔戮也是如此,可當他們的族老找來的時候,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說道自己失憶了,完全忘記以前的任何事情。
若不是族老們親眼看著兩人從畫卷裡出來,根本無法想象兩人就是之前送入畫卷的小輩。
當他們醒來之後,修為上漲了不止一階,都快趕上大長老魔君妖君)的修為了,而他們體內居然不止一顆神息,要知道修到神尊級別都不一定能長出第二顆神息,可是在他們體內,居然有三顆之多,天一畫卷果真非同一般啊。
所以就算失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記憶和修為,當然是修為更重要啦。
兩位族老分別帶了自家小輩離開,而樓下的客棧老闆娘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嗤笑道:“你真的不管啊?”
老闆娘一襲紅衣,烏黑的秀髮簡單的用簪子鬆鬆垮垮的挽著,精緻的五官,更顯風情。
只見她倚在長桌旁,手拿團扇輕搖,看著樓上的位置,一個氣質高冷的男人,一襲白衣,雙手背在身後,端莊雅正的站著。
語氣嚴肅清冷的說道:“端看掌門如何抉擇。”
“大哥,你真相信老三的決斷,讓風清然這小孩當掌門,太武斷了吧。”
老闆娘嘴角含笑風情萬種的看著樓上雅正的男人,滿不在意的說道,而白衣男人只是看著遠方。
“天蒼,該避世了。”
說完,男子瞬間消失了,只餘下滿室清香,老闆娘聞著這清香,笑著搖了搖團扇,大門關上了,而這一家客棧也消失在世人眼中。
只見老闆娘喚來一個小精靈,不過巴掌大的小精靈抱著一罈比它高出數百倍的酒罈,放在桌子上。
還沒倒出來呢,秦子墨便出現了,毫無坐姿的拿起了酒,大口大口的喝著。
“酒鬼,你慢點。”
老闆娘看著秦子墨這模樣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雖然這酒是給她的,可這也太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