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像是一個老舊的廢棄工廠,清然剛想邁出腳步,卻被鑽心的疼痛生生遏制住了。
清然被疼得眼睛泛紅,渾身顫抖冒著冷汗,被咬出了鮮血的嘴唇都遮掩不住那慘白的模樣,靈力被禁錮,此刻的疼痛果然像秦子墨說的,是之前的數百倍都不止,清然疼得站不住,摔倒在地面上,雙手死死的抓著地面,努力忍著。
不知道在這個畫卷裡要待多久,即使黑鹿酒能止疼,可太少了,喝一點少一點。
就在清然準備疼暈過去的時候,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有人談話的聲音,微微顫顫的清然拿起了酒,小小的喝了一點,不知道來人是好是壞,總之先避過去再說。
酒順著清然的經脈流下,溫暖的氣息在她體內流轉,漸漸的平復了這種刺痛感,可還是沒辦法用力。
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沒辦法,清然只能手腳並用往旁邊爬去。
“哈哈哈,這感覺真的是太好了,對了,老二這次抓來的是對父子吧,到時候你們不許跟我搶啊,老大動完手,我跟在老大後面第一個上。”
“上次就是你先動的手,這次說什麼都要我來。”
“那就還是抽籤,誰中誰來。”
“行,這個我贊同,對了,上次跑掉的小孩,老大找到嗎?”
“消失就消失了,這有什麼,一個小孩能幹什麼。”
.......
一行似乎是六個人,聽著這話像是殺人狂一樣,清然忍著沒敢出聲,看著手中為數不多的黑鹿酒,再次感嘆道,秦子墨真的是太狠了,剜掉神骨身體的疼痛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你,曾經的行為。
這裡是天一畫卷的試煉之地,那麼這些人雖然沒有靈力,卻不會是善類,想了想,清然喝了一大口,勉強壓下身體裡那股殘暴的刺痛,站了起來,將手上被地板刮出的血痕擦擦,從後面繞了進去。
後面堆放著許多雜物,晃眼看到了一把有些生鏽的水果刀,清然撿了起來拿著,順著雜物爬了上去,從小視窗往裡面看,一個年紀大約三四十的身材有才肥碩的男人,被綁在一根鐵柱上,旁邊還有一個小孩,小孩被綁住了手腳,應該是昏過去了,被隨意的丟在一旁。
這時,一個臉上被刀劃傷,基本上都被毀了的男人不知道從哪突然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根鐵棍,鐵棍上像是有很多鋒利的東西,太遠了,有點看不清。
正在他準備對著被綁的大叔動手的時候,一個身材較弱的少年攔住了:“大哥,每次都是你先動手,不覺得不公平嗎。”
“哼,要是黑影來,你能打得過,下次我就讓你先,否則就去乖乖排隊抽籤。”
聽到黑影要來這幾個字的時候,清然明顯能看到他們的身體下意識後退,臉上也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可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事。
一個青年走出來打著圓場,把較弱的少年拉到了一邊,眼睜睜的看著刀疤男將手中的鐵棍往男人身上抽。
一下下,衣服全都撕碎了,每一下被綁的大叔身上的肉都會被鐵棍上面的倒刺一樣的小刀帶出來,太殘忍了。
清然皺著眉,不知道這個試煉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
那個大叔也有點不對勁啊,他在被打之後就已經醒過來了,可是不喊不鬧,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眼睛盯著旁邊的小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