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冒出一點頭,街面上就傳來鑼鼓歡天喜地的慶祝聲,七彩布料垂掛在大街小巷,牆面重新刷上顏色,喜慶非常。
幽暗的房內,遊光蒲身著鳳冠霞帔靜坐床頭,挑簪長長的流蘇垂在耳畔,金線小魚在裙袢嬉戲。
直到屋外有人輕聲叩門,催促她該走了,她這才眨了眨靜置的雙眼,逐漸活了過來。
……今天是個好天氣呢。
推開房門,她站在久違的陽光下眯了眼,旁邊的侍衛都被她盛裝的模樣所驚豔,殷勤地替她抬裙角,送她上轎。
只是她此番並不是去見替她紅掀蓋頭的夫君,而是要去面聖。
……
花萼樓內,舞姬腳挽鈴鐺,跳的一曲輕柔曼妙的《遊園驚夢》,下人端茶倒水魚貫而行。
“哈哈哈哈哈,跳的好,賞!重重的賞!”
高臺之上,大淳天子閔裕正在拍手叫好。
“這秦淮河岸的舞姬果真名不虛傳,比起教坊司也是不遑多讓啊哈哈哈!你說是吧,馮廠臣?”
馮永昌就在一旁侯著,聞言,三角眼微微眯起,吊梢眉隆起一個奇特的弧度。
“既然萬歲爺喜歡,臣這就將人弄進宮裡。”
而就在此時,他們面前的桌案上,一隻用金鍊拴腳的五色鸚鵡正在大聲學舌。
“喜歡,喜歡,跳的好,跳的好……”
“哈哈哈哈!”
閔裕見狀大喜,拿起桌上的瓜子便去逗弄它,便逗便說:“你瞧瞧,這畜生也知道跳的好呢!”
“呵呵,是。”
馮永昌在旁陪著笑,面色逐漸陰沉。
……而此刻花萼樓的暗處,賀宴清正身著紅色飛魚服,帶領錦衣衛持刀駐守在天子身側。
“賀大人,不好,不好了!”
一人從樓下氣喘吁吁地跑上來,玄衣上似乎噴濺些許血跡。
賀宴清猛抓住來者衣領,質問道:“阿菩出事了?!”
“不不,不是。”
來人嚇得吞了吞口水,“阿菩小姐一直和閔小姐在四皇子府,是蘇童,他,他沒氣了……”
“不是說過不能讓他死的嗎!”
賀宴清壓低暴怒的聲音。
“飯菜裡有人混入了毒,”來人摸了把虛汗,“那現在怎麼辦啊大人?計劃還要進行嗎?”
“……”
賀宴清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只能之後再從長計議了,先叫高川帶證人回我府上,務必保證安全。”
……怎麼回事,從剛才開始就心神不寧的?
賀宴清按住跳動的右眼皮,下意識地去摸懷中的小魚手帕。
“所有人,加強防護,一隻蚊子都不許給我放進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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