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嬌喝傳來,遊光蒲好奇地順著車窗看去,就見眾人圍著一紅衣女子。
那人髮飾散亂,但眉宇間冷靜自持,赫然是梁杏杏無疑。
遊光蒲怕她被錦衣衛傷著,情急之下便呼喊出聲:
“我在這!”
她的聲音啞的厲害,所幸梁杏杏聽見了,她提著裙子就朝馬車跑了過來,焦急地看向遊光蒲。
同時,高川的刀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有沒有怎麼樣?!”
梁杏杏根本無懼那刀,甚至還向前走了半步。
“都怪我,昨晚那人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將我弄暈了……對不起,是我害你受罪了……”
說著,梁杏杏愧疚地落下了一行眼淚。
這猝不及防的淚,把平日紮在男人堆裡的高川險些嚇得刀一抖。
“杏杏你別哭啊……我沒事的,你千萬別自責!”
見到她哭,遊光蒲也急忙湊過去解釋,但如此她的身體便掙開了賀宴清的掌控範圍。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遊光蒲腿一軟,滑跪到了地上。
動作之行雲流水,連她本人都給愣住了。
“……”
哇啊,真是丟死人了!偏偏腿上還沒力,根本站不起來……
遊光蒲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著,身後突然穿過來了一雙手,將她從地上給撈進了懷裡,耳畔處也傳來一聲無奈嘆息。
“這麼能折騰,是昨晚沒被累著嗎?”
遊光蒲:……淦,我懷疑他在內涵我!
豬豬:請你自信點,去掉懷疑。
她氣的正想回嘴,但一想到昨晚兩人那般親密無間過,忽然就有些底氣不足……
於是她這副扭扭捏捏的神情落在了梁杏杏眼裡,就變成了受制於人,委曲求全。
“……是不是這個人對你做了什麼?”
梁杏杏語氣不善地看向賀宴清。
賀宴清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反倒是高川往前一步,語氣嚴肅地說道:
“梁小姐,這位大人可是錦衣衛指揮使,什麼話清楚了再說!”
梁杏杏含淚瞪了他一下,絲毫沒被他的話語所威脅。
“指揮使又如何?你們與那些人不過是一丘之貉,否則你們為何要帶走極樂館所有姑娘?還這樣禁錮著阿菩?”
她的表情就差把“噁心”二字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