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晏清撐著桌子,將她抵在自己和桌子中間,陰惻的目光在她臉上掃視了一圈,似乎在辨別她話中的真偽。
“本座知曉公公擅會編故事,但如果在這件事上撒謊……公公還得掂量掂量自己這項上人頭。”
“奴婢……自然不會撒謊。”
遊光蒲緊張地下意識吞嚥了一口,盯著賀晏清身後的天花板,問道:“賀大人可知,楊萬里的父親是誰?”
賀晏清蹙眉,不知道她為何問這個,但還是回答道:“……現內閣首輔,楊應平。”
遊光蒲:“不錯,那您知不知道……楊應平曾是李鶴立的學生?二人經常促膝談心,關係甚好,後來也是李鶴立一手將他提拔進了內閣。”
“奴婢曾說過,自己和楊萬里有同窗之誼,當時書院的人都知曉,楊萬里私下和李家交往頻繁,尤其是李鶴立的一對兒女,李愈和李舒遊。”
提到這兩個名字,遊光蒲停頓片刻,接著說道:
“……後來李家遇難,楊應平第一時間派楊萬里趕往案發現場,”
“雖說現場凌亂不堪,但楊萬里還是在一具女屍身上,發現了李舒遊隨身佩戴的一枚玉雕小魚……賀大人,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見上邊的人半天沒有動靜,遊光蒲轉頭看了過去,而她這也是頭一次,在賀晏清臉上看到一個不曾出現過的表情。
賀晏清一言不發地站著,眼中結著一團迷濛不清的深霧,鴉睫低垂,宛若被雨浸溼的簷瓦,透出一種物傷其類的哀鳴。
但只是一刻,他便立即轉回過身去,鬆開了桎梏遊光蒲的雙手。
“……我知道了,你歇著去吧。”
說完,他便走向床榻,拉下幔帳躺了進去。
而不知為何,看著他露出那樣的表情,遊光蒲的心中竟升起一絲生扭的疼意,好像紙上那道深硬的指甲印,掐在了她身上一樣。
……估計他是想起了某些,不為人知的往事吧。
遊光蒲緩緩坐起身子,揉著被咯疼的腰,收拾起了桌上的東西。
……
之後的兩天,遊光蒲都是吃吃喝喝的捱過去的。
自從得知了李舒遊離世的訊息,賀晏清便沒了蹤影,整天在外面忙公務,深更半夜才回家,也不逼著遊光蒲繼續寫案卷了。
不過遊光蒲倒沒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她還是要抓緊時間,取得賀晏清的信任!
所以她抓著四六的衣袖,第十遍問道:
“……四六,你家大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四六被她纏著沒辦法,苦著臉道:“阿菩,大人沒通知我,你再怎麼纏著我問,我也不知道啊。”
遊光蒲:“胡說,你不是大人的貼身伺候的書童嗎?!”
四六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到底誰是貼身伺候的書童啊……
他扯回自己的袖子,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今天大人什麼時候回,但往年的這時候,他都會回來的早些。”
“為什麼啊?”遊光蒲奇怪地問道。
四六:“……因為明天就到仲秋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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