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遊然忽然有了一個猜想,“你說第二張紙條會是馮啟豪寫的嗎?”
“嗯?”
楚雅馨沒反應過來,胡安琪倒是扭過了頭來。
“你們兩個在後面咕咕嘰嘰什麼啊,什麼馮啟豪寫的?”
遊然只好重複一遍,“我是在問,剩下的那張紙條會不會是馮啟豪寫的?”
第一張紙條關於“保密身份”,梁宥維承認是他寫的,第三張紙條關於“原來的名字”,遊然知道是自己寫的。
那剩下一張關於“金錢”的紙條,便極有可能是馮啟豪寫的了。
“想知道是誰放出白相的訊息,就把錢放在……樹下。”
梁宥維輕聲念出那張紙條的內容。
“可他為什麼需要錢呢?”胡安琪感到不解,“我們都是罪人鳥,被族群放逐到了這裡,錢早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吧?”
戴鈺點頭認同,“這裡是沒有貨幣流通的,我在梁學長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個記錄本,剛好證實了我們之間是用以物換物的方式生存的。”
“……那如果不是馮啟豪,”楚雅馨弱弱地開口,“我們大家,有誰還會寫一張關於錢的紙條,給黑鳥呢?”
胡安琪:“這……反正不是我寫的,你們自行認領吧。”
“我還是覺得這紙條是馮啟豪寫的。”
遊然思考了片刻,反問道:“你們還記得錄音裡胡安琪說過什麼嗎?”
胡安琪:“你怎麼老挑我刺,我又說什麼了?”
遊然:“你在錄音裡說黃鳥,也就是馮啟豪,跟你打賭說自己會是第一個離開七罪的人。”
“……我懂了,”梁宥維立即領悟了遊然想表達的意思,“他確定自己會第一個離開七罪,回到族群裡生活,所以他才需要錢。”
戴鈺:“他是不是知道些什麼,要不怎麼這麼確信自己能離開?”
“……這個還不清楚。”
遊然略作沉思,斷定道:“但有一點能確定,馮啟豪知道是誰放出了白相的訊息。”
“什麼亂七八糟的,”胡安琪徹底亂了,“不是黑鳥自己放出的訊息嗎?我看了他在佈告欄上的留言,是他自願公開的!”
“是的,我知道。”
遊然朝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要她安靜聽自己說完。
“馮啟豪留下的話很模糊,但我猜,他指的這個放出訊息的人,其實是最開始傳黑鳥知道白相秘密的人。”
她見眾人依舊不解,接著解釋道:
“試想,如果你是黑鳥,白相的秘密只有你自己知道,但突然某天,全部人都知道你清楚這個秘密,你不好奇是誰傳出來的嗎?”
梁宥維:“所以黃鳥才以此為誘惑,想要趁機賺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