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然默唸一遍那些話,登時覺得這第三句話裡的某些字眼,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似的。
不要再叫我原來的名字……原來的名字……原名……
有了!她的遊戲手冊上好像是提到過這麼一句:“黑鳥私下喜歡叫紅鳥的原名。”
不會……這個紙條真是她寫給黑鳥的吧?<很大可能,畢竟她是“暴怒”嘛,用這種語氣說話也正常……
雖然她的手冊裡沒有明確指向紅鳥的線索是什麼,但有講述黑鳥遇害當天紅鳥的行動路線,那天“她”曾一大早去黑鳥家,和黑鳥進行過一番激烈的爭吵,之後就回家了。
那照這麼說,寫前兩張紙條的人,一定也和黑鳥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遊然正琢磨著要不要點出自己就是寫第三張紙條的人,“我看……”
胡安琪:“第三張紙條的人就是兇手吧!”
遊然忽然不想說話了。
……兇你個頭的手啊,這倒黴孩子淨會拉她下水。
一邊的馮啟豪早就習以為常,眼皮都沒抬地敷衍道:“怎麼又是他了?”
胡安琪立馬接茬:“你看看,這人語氣都擺這了,肯定激情犯罪嘛。”
“你還知道激……激激情犯罪呢!”
馮啟豪忍不住朝她翻了個白眼,“第一個人不會怕黑鳥洩漏自己身份殺他嗎?第二個人不會沒收到錢殺了他嗎?第三個人只是火氣大了點,殺人動機並沒有很明顯吧。”
“我同意!”遊然生怕這兩冤家繼續理論下去,連忙插嘴道:“但現在下結論太早了,還是先找證據,這裡找完了還有其他屋呢,是吧宥維?”
此時此刻,一直沒有出聲的梁宥維終於說話了:
“你們聽沒聽見,外面有聲音?”
眾人頓時屏住呼吸聽了幾秒。
“……什麼都沒聽見,我說大哥你別嚇人啊。”馮啟豪拍了拍心口。
遊然也有些緊張,她和梁宥維是唯二見過那些奇怪生物的人,即使知道那些生物可能是工作人員扮演的,危險係數也並不會因此而減少。
“再聽。”
梁宥維關掉手中的電筒,往鳥巢的編織牆邊靠近了些。
遊然學著他動作,將耳朵靠近牆面,有風從縫隙裡吹過來,吹起了她黑髮下暗藏的色彩。
有風聲,很大的風聲吹來,由遠及近,但又不完全是風聲,還有點像一群……
等等,她為什麼會用“群”字?
“馮啟豪你瘋了,開門幹嘛!”
前方傳來胡安琪的喊叫,順著她喊的方向看去,之間馮啟豪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鳥巢頂部,正在用手把門向外推開。
馮啟豪笑道:“嚷嚷什麼,我就是看看能有什麼東西在外面,看把你們給嚇的……”
遊然只聽一陣清晰的撲簌聲自耳邊傳來,頓時心中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