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別刷過去了,”遊然及時地按下截圖鍵,“ok,這樣之後就能對照分析了。”
就在此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雖然極小,但遊然一下就聽出那是胡安琪的。
“要不找個地方把它扔了……”
遊然只覺得面前一陣風颳過,身側的馮啟豪已經沒影了。
“你要扔什麼?!”
馮啟豪一把抓住了胡安琪的手腕,力氣大的她連聲驚呼:
“你幹嘛啊……先撒手,別老像條瘋狗亂咬人。”
哪知馮啟豪根本不聽她的話,強行把她的手腕扭到了自己面前,拿手電筒一照,“這就是你要銷燬的東西?跟你有關,被黑鳥碰過?”
他又轉頭跟梁宥維說:“你在旁邊也不知道攔著她。”
“是我的錯,”梁宥維在黑暗裡看不清臉色,語氣卻很溫和,“她第一次玩不熟悉,面對不利於自己的證據不知道怎麼處理。”
“跟宥維哥沒關係!”
胡安琪見自己欽慕的人被責備,語氣很是不好,“我就是想扔來著,要不是你過來我早扔了。”
馮啟豪一聽她的話整個人都快炸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個遊戲還有其他人參與,我也沒有興趣陪你大小姐過家家。”
手電筒的光虛虛打在他半邊臉上,像溶洞裡的羅漢像嚇死人不償命,胡安琪下意識向後縮了一下,努力想把眼角的淚給憋回去。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種玩法,那現在就可以結束了……你也可以滾蛋了。”
他看著胡安琪冷冷撂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遊然早在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他們後面,聽完了整件事情。
遊然:害,這麼小點事……青春期的小屁孩都這麼麻煩的嗎?說清楚規則不就好了。
豬豬:但他們能分分鐘活成偶像劇,你只能活成夕陽紅。
遊然:……我看你是想活成一丈紅!
“都是小事,別吵吵嘛。”
勸架游上線,她先把胡安琪攬過來拍拍背,輕聲哄著:“沒事沒事,這裡不光有和你有關的證據,大家肯定都有,你又不是兇手怕啥啊?總是能解釋清楚的。”
“倒是你把證據毀滅了,大家反倒會懷疑你,這不讓兇手得好處了嗎?是不是這個理,你說?”
胡安琪依舊撅著嘴巴,“你滾,別這麼跟我說話,把我當傻子似的。”
她氣憤地把手上的“證據”扔給遊然。
“不就一個蛋糕嗎,他至於這麼兇?跟我殺了他全家一樣。”
遊然接過來一看,發現是個杯子大小的戚風蛋糕,上面點綴了一些糖顆粒,邊緣被人咬過,還咬的不少。
胡安琪:“就是我做給黑鳥吃的怎麼了?又沒毒!”
遊然:“沒毒那你扔什麼?”
這句話給胡安琪噎了一下,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遊然,憤憤離開了。
“……我跟過去看看她。”
梁宥維對著遊然交代了一句,也跟上去走了。
這下只剩下遊然一個人了,她把手上的蛋糕湊到鼻邊嗅了嗅,沒察覺出什麼異常,便把注意力轉向了周圍。
很快她就注意到,在距離自己兩米的地方有一塊木質桌面,表面凹凸不平,不知道是沒有工具還是殘疾的黑鳥無法打磨所致。
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桌上放著一個格格不入的托盤,說它格格不入是因為它比起桌子的工藝精細了許多,不光打磨還刷上了油漆。
遊然靠了過去,舉起托盤輕微轉動檢視表面,果然發現了一些屬於蛋糕的碎屑。
但她把蛋糕擺上托盤一比劃,卻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一個拳頭大小的蛋糕,為什麼會用一個直徑超過十厘米的托盤來裝?有些誇張啊……
這看上去倒很像是一次做了很多份,被拿的只剩下一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