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研究筆尖的時候,筆桿不小心滾下了床,巧的是這一摔,居然從裡面摔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方塊。
遊然撿起來端詳半天,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遊然:豬豬,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豬豬:這個是微型竊聽器。
遊然愣了愣,鋼筆裡還能塞竊聽器?他們不是學生嘛……哪兒來的竊聽器啊。
遊然:那你能幫我看看,這裡面是什麼內容嗎?
豬豬:我要是什麼知道還要你完成任務幹嗎,況且這個都摔壞了,你這就是在為難人家。
遊然:……好好,我靠自己,行了吧。
正常人是不會往自己鋼筆裡放竊聽器的吧?<但是反派boss不一定是正常人啊……算了,先當他是個正常人吧,那麼從筆的使用程度,和精美的外觀看來,很大可能這支筆不是許彥臣本人的。
說不定是誰想要竊聽許彥臣,把筆放在了他的房間裡……不過為什麼筆會被摔壞呢?
難道是被許彥臣發現了?!……那他為什麼不把筆扔掉,要把它留在床底呢?
豬豬:宿主,人家想插一句嘴……會不會是因為boss腿不好,撿不起來……
遊然:額……這這……其實也不是沒可能,但他可以讓家裡的阿姨來撿啊?
豬豬:好吧,當我沒說。
反正也想不通,遊然乾脆不想了,她拿起擱在一旁的畫圖本,感興趣的翻開來看。
本子的第一頁空空蕩蕩,右下角屬著一個娟秀的字——“臣”。
“臣……許彥臣……許遊君,這兩個人的名字裡包含著君和臣。”
遊然感到奇怪,照理說大多家庭都重視兒子超過女兒,為什麼許彥臣會作臣,而許遊君作君呢?
遊然緩緩翻開了下一頁,一隻藍色的蝴蝶便映入了眼簾。
這是一隻藍色大閃蝶,她剛剛進入許彥臣房間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當與光相遇的瞬間,它的翅膀便會發出藍紫色的金屬光澤,宛若一顆璀璨晶瑩的藍寶石。
許彥臣是用水彩畫的,畫完之後還點上了細碎的光片,如同真的蝴蝶一般。
遊然忍不住輕輕地把手放到蝴蝶翅膀上,細細摩挲了一下,當指尖相觸的一刻,她甚至能感到畫裡的一絲溫度。
似乎她就是那隻蝴蝶,沐浴在陽光下忘情的翻飛,輕盈自如,忽遠忽近……但某一刻,她忽然又變成了那個觀賞蝴蝶的人,不能擁有便只能將它珍藏在畫面裡。
遊然忽然有些感慨……也許許彥臣就是這樣的吧。
在失去雙腿後連近在咫尺的蝴蝶,都變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他只得將自己的渴望深深埋藏,變成紙上的描摹和整牆整牆的標本……
雖然那些標本看上去冰冷可怖,但說不定他的初衷,只是想要抓住面前的那隻蝴蝶而已呢。
之後遊然就抱著本子睡著了,在夜裡她又做了一個夢。
白色的教室綠色的課桌,一個小女孩正坐在裡面聽課,那是一節自然課,老師正在介紹光學。
“物體表面可被觀察的顏色是由光源發射的波長決定的。”
“舉個例子,蘋果反射了大部分紅光,因為只有紅光在蘋果表面反向散射,其餘光都被蘋果吸收了,所以我們看到的蘋果才是紅色的,懂了嗎?”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