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司機按響了門鈴,眾人等在門口,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開了門。
開門的是許家的一個老阿姨,眼神有些不好,她眯著眼睛認了一會兒,立即反應過來,“……是梁先生嗎?快請進。”
幾人便走了進去,胡安琪正好下樓,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梁宥維。
“宥維哥……”
她有些欣喜地想跟梁宥維打招呼,但忽然想起自己剛才放學被人打了,嘴角有塊淤青一定很難看,便立馬轉身回了房間。
老阿姨把梁俊輝他們領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端茶送水伺候好了,才看向一旁站著的遊然。
她把遊然拉到了廚房說道:“君君啊,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遊然愣了一下,這老阿姨怎麼跟變臉似的,對外人和她兩個態度,不過聽到她話裡尖酸諷刺的語氣,遊然確實沒來時那麼緊張了,甚至想幹一架。
既然這個家的人都不好好對許遊君,那她也沒必要跟這些人客氣。
遊然裝作吃驚的樣子說道:“原來您還盼著我回來呢,之前不是不想我待在這個家嗎?”
“你可別瞎說,是你自己淨往那外面鑽的,”老阿姨指責道,“現在都快亂套了,你還在這胡攪蠻纏,也不知道體恤一下你媽。”
“亂套……”遊然露出一副擔憂的表情,“是小媽傷心過度昏過去了?還是胡安琪被人揍了?”
遊然搖了搖頭:“我覺得吧,我除了能回來繼承一下我爸的財產,別的事的確不擅長處理,你還是去找醫生和警察吧。”
說著她轉身擺擺手,留下老阿姨在身後氣的跺腳。
遊然:豬豬,我的房間在哪裡?
豬豬:二樓最裡面一間,還有,許彥臣的房間就在你隔壁。
……那一定是要去看看了,說不定能從他的房裡找到新的線索。
遊然迅速上了二樓,走廊很黑,她眯著眼環視一圈,發現二樓只有兩間房,外加一個衛生間。
她走到靠外那間房,輕輕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上了鎖。
“你在幹嘛?”
冷不丁聽到身後冒出一個聲音,遊然立即回過身,就見胡安琪正靠在樓梯扶手邊看著她。
遊然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啪”地一下把燈開啟了,“沒幹嘛,剛在找燈……你在家裡戴個口罩幹嘛?”
胡安琪剛才回房間就是為了戴口罩遮住淤青的,此時被遊然提起頓時有些心虛,惡狠狠地說了句“不用你管”,轉身下樓去了。
呼……剛才真是嚇死了,遊然撫著胸口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應該是這間吧……”
她開啟門一看,裡邊空空蕩蕩的,除了書架上的幾本字典,和衣櫃裡的幾件衣服,幾乎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這許遊君搬的也太徹底了吧,好在還給她留了一件黑衣服,要不然明天葬禮真不知道能穿什麼了。
遊然關上門,四處搜尋了一陣,可惜沒有任何發現,但就在她頹然蹲下身的時候,忽然注意到了一些特殊的痕跡。
就在佈滿灰塵的地板上,顯出了很多道輪椅的輪胎印。
是許彥臣的輪椅印!
……但是他為什麼要來她的房間呢?這裡明顯什麼都沒有啊?
遊然便順著輪椅印往前走,在房內繞了一大圈,最後繞到了窗前,她的窗外正對著進門前看到的那顆樹,而繁茂的樹枝幾乎把月光給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