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然猶豫了半天都沒敢進去,原因無他,學校門口站著幾個值日生正在檢查校服,而她則穿著一身格格不入的社會人裝備。
“許遊君!”
遊然的右肩被人猛的拍了一下,把她給嚇了一跳。
……誰怎麼大力啊,她幽怨地回過頭,就看到一個同樣沒穿校服的男生,在同她嬉皮笑臉地說話:
“你還在校門口站著幹嘛?不怕遲到啊?”
遊然默不作聲地撇了一眼他身前彆著的名字卡,上面寫著“馮啟豪”。
“我……今天忘穿校服了,”遊然裝作無所謂地說道,“要不你先進去。”
接著馮啟豪就已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她。
“我的許姐姐,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你還會有想穿校服的時候?”
遊然看他的神情,和他對許遊君的熟悉程度,判斷出兩人應該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別鬧了,走吧走吧。”
說著馮啟豪就攬過遊然的肩頭,拽著她大步朝學校門口走了進去。
遊然腳下走的瀟灑,但眼睛一直往四處在瞟,生怕被值日生叫住,可誰知道這些值日生看到她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聲不敢吭還全程低著頭。
就這樣,遊然莫名其妙地平安進入了校園。
但在進教室之前,她還是甩開了馮啟豪,“那個……我去上個廁所,你先進吧。”
馮啟豪沒在意,撇下她走了。
遊然默默記住了自己的教室位置,然後轉身進了廁所。
……還好馬上要打上課鈴了,沒人在廁所裡,她鎖好廁所的門站到鏡子前,仔仔細細地開始觀察這具新身體。
“……靠。”
資料顯示許遊君是個小太妹,但面前這個人也太顛覆她的想象了。
誰能告訴她今年幾幾年了,為什麼還流行這種五顏六色的頭髮?
不,她錯了。
這不是五顏六色,是整整七個色,應該稱之為彩虹女郎。
除開這個葬愛系頭髮,她的衣服也同樣糟心。
小吊帶配鉚釘馬甲?平角褲配小黑紗?試問花季少女為何如此,這究竟是尋找藝術還是趕著奔喪?
遊然在廁所裡幾乎要捂臉哭泣了,但她不敢哭,因為她怕自己的眼線和滿臉的粉底會被衝下來……
“嗚嗚……嗚嗚……”
媽呀什麼聲音,她這還沒哭出來呢?
遊然順著聲音的來源一步步遁過去,發現最裡面的一間廁所的門被鎖上了。
她遲疑地敲了敲,門內的哭泣聲也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