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下意識地摸向了胸口。
那裡硬硬的,似乎有什麼東西,她摩挲了一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手鍊。
紅色的小魚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它柔軟的魚尾飄蕩在水波里,泛著奇異的光芒。
遊然盯著這串手鍊看了很久……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剛才夢裡的光是從它身上發出來的。
她有些後怕,連忙把手鍊戴回了手上。
遊然:豬豬豬豬,我剛剛做噩夢了,求安慰,求抱抱!
豬豬:做什麼噩夢了?說出來,人家給你分析分析~
遊然:嗚嗚嗚,我夢見手上和腳上都連著絲線,好可怕。
豬豬:夢見自己變成人偶了嗎?難道是最近有什麼想控制你?<……好像不是人偶的線,是一種銀色的有韌性的……我想想啊,有點向蜘蛛絲的感覺。
豬豬:……
遊然:咋了?你咋不接著分析了?
豬豬:我忽然想起今天要加班,我先走了啊。
遊然:???
之後無論遊然在腦內如何呼叫,豬豬都不出來應答了。
什麼嘛……還說自己會分析,真是不靠譜。
眼看著天矇矇亮了,遊然緩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打算出去倒杯熱水安撫一下自己的小心臟。
但她剛開啟門就愣住了。
自家的大門怎麼會在風中搖擺?回來明明關了門的呀?
她一回頭更加凌亂了……為什麼以諾的房門開著,床上的人呢?!
完,蛋,了!
不管是以諾自己走的,還是被什麼人帶走的,總之人沒了,她這回死定了……
“喵——”
突如其來的貓叫聲,讓遊然找到了最後的希望。
是佩吉的聲音!難道在隔壁?!
她順著聲音找到了隔壁,輕輕往裡一推,門就開了。
“以……諾?”
晨光從輕薄的紗簾裡穿過,影影綽綽地投向了客廳裡的少年。
他面無表情地站在單人沙發前,白色的t恤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露出兩條纖細瘦弱的小腿。
他沒有穿鞋,光裸的腳趾深陷灰褐色的地毯裡,佩吉就靠在他的腳上,似乎已經熟睡。
收音機傳來一陣陣斷斷續續的雜音,似乎在播著什麼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