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對於聶阡來說,這些彩虹屁要多少有多少,反正他也不會往心裡去。
他見遊然臉色紅撲撲的很是可愛,便打算今後要加大力度拍她的馬屁,不光能看到她這幅模樣,保不齊她一高興,就把內丹還給自己了呢。
“咳咳,”遊然見聶阡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就覺得他沒想什麼好事,連忙正色道:“你對方丈這個案子,有沒有什麼看法?”
聶阡:“案發後,我在現場沒有聞到其他妖怪的氣息,雖然不排除有妖怪作案的嫌疑,不過我還是覺得人為的可能性較大。”
遊然點了點頭:“嗯,這點我和你想的一樣,但是方丈屍體上為什麼會同時有勒痕和心臟處的致命傷?”
她問出了這個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我確定勒痕是在方丈死後造成的,那就說明勒痕的形成是在心臟的致命傷之後,但是人都死了,兇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造成這個勒痕呢?”
聶阡看著她皺緊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伸手在她的眉心處輕輕彈了一下。
“錯了。”
“嗯?哪裡錯了?”遊然被他弄得有點懵。
“勒痕是在死後造成的沒錯,但你的後一句卻把方丈的死因,直接歸為了心臟的致命傷。”
聶阡緩緩地同她掰飭道,“如果假設,方丈的死還有其他原因……”
遊然立馬接過他的話,“如果方丈的死是其他原因造成的,那麼……勒痕是在死後造成的,心臟的傷也是?”
“那麼勒痕得在心臟的傷之前形成,因為那個洞如此明顯,根本不會有人再多此一舉。”
遊然看著聶阡,忽然想到了什麼,眼裡星星點點的光全都匯聚在了一起,驟然點亮了整個房間。
“這就對了!”
“大牛的證詞裡只提到方丈一動不動,但沒提過他的心口有洞,說明那個時候,心臟的致命傷還沒有形成。”
遊然得到了印證,語氣也越發的興奮起來,“那麼造成勒痕和致命傷的目的,無非是想轉移我們的注意,從而擺脫自己的嫌疑,或者掩護另一個人的罪證!”
“嗯,”聶阡滿意地勾起唇角,“姥姥不感謝我一下?”
遊然這才想起,自己的推理全靠他剛才的那句提點,便有些狐疑地問:“我怎麼覺得……這些你早都知道了?”
“那姥姥可是高看我了,”聶阡含笑看著她,“我只是指出了你話裡的一句錯誤,其餘的我可一句沒說。”
“……小狐狸崽子。”
遊然小聲嘟囔了一句。
聶阡挑眉:“你說什麼?”
遊然:“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個人。”
聶阡:“誰?”
遊然:“小桃。”
“她雖然沒去方丈房間,但是其他人卻都是因為她才去的,總覺得這件事和她脫不開關係。”
聶阡點頭贊同,問道:“嗯,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遊然:“我打算去專門調查一下小桃的背景,連同她那個傻弟弟一起。”
聶阡:“嗯,不錯,但是在那之前——”
“姥姥真的不打算感謝我一下嗎?”
他撐著手臂慢慢前移,一點一點湊近遊然,那雙放大的桃花眼,在初晨的日光下顯出瑰麗的琥珀色光澤來,清亮無暇,真誠無邪。
即使已經和他生活了這麼久,遊然還是無法抵抗他的這種眼神。
遊然:嗷……我扛不住了,求打馬賽克!
豬豬:……你的心臟也太脆弱了吧。
“你……你想要什麼?幾百年的修為還行,內丹想都不要想哦!”遊然勉強的說道。
聶阡搖了搖食指,比了一個“一”。
遊然:“可以,不就是一千年修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