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連魔王身都不能近的垃圾,還有什麼機會下手?”
“但是親愛的哥哥,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魔王,你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完成你們的計劃了。”
“……”
見神秘人沉默了一會兒,斐勒接著壓低聲音說道,“我需要家族的掩護,我要加入家族的計劃。”
“這個要等我回去告知長老,晚上再通知你吧。”
不行,斐勒等不到晚上,他怕計劃生出變化,他必須馬上知道刺殺魔王計劃的所有細節,於是他微微加重語氣,威脅道。
“這由不得家族的同意,斐爾曼,你不怕我把家族的計劃告訴魔王大人嗎?”
“哈哈哈,你怎麼不叫我親愛的哥哥了?”
斗篷下的斐爾曼露出了一雙與斐勒極其相似的眼眸,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如同風暴的旋渦,他拽住斐勒的衣領,露出了一種貴族的虛假的笑意。
“你儘管說去吧,想想魔王是會信一直忠實供奉著自己的家族,還是會信一個連骯髒真名都沒告訴她的小人?”
聽到這裡,遊然背過身去,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斐爾曼的話戳中了她的內心,沒錯,這麼長的時間斐勒都在用“菲諾”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坦白過自己的真名。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就去實施吧,如果不成功,家族還是會實施備用方案。”
“……”
接下來的話,遊然就沒有再聽了,她總覺得自己像一隻菜場的鴨子,被人掄上了案板,還要聽旁邊人討論是先拔毛還是先放血。
太……太殘忍了,無法接受現實的遊然選擇了鴕鳥的防守姿勢。
她不想跟反派爸爸糾結了,乾脆各行其是,互相客套客套,最後朝她來一刀算了。
遊然這人有些輕微的社交恐懼,遇到不順心的事不是找人傾訴、發洩,反而會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更加刻苦的學習,所以她回到房間裡,就找來了基本魔法防護書,逼自己看了半天。
其實她也知道,看什麼都於事無補,並不能改變自己將被殺害的現狀。
她的視線僵硬的看向前方,像一隻沒有靈魂的木偶。
豬豬有些看不下去了:你這是怎麼了?第一天來的時候就知道結局了,怎麼現在才悲觀啊?
遊然:哎,那種看故事的感覺,和親身經歷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你懂嗎?你能想象一個人昨天還那麼真切的看著你,今天卻能眼也不眨的和別人討論如何一起殺你,……你說這讓我怎麼接受?
豬豬:其實吧,人家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啊,說些不好聽的話,你給了斐勒地位和身份,也讓他感受到了信任的美妙,但是你有真心的,發自內心的對他好過嗎?
遊然非常的難以置信:我沒有嗎??我明明對他那麼好?
豬豬:你那只是在可憐他、施捨他,還是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既然你一開始對他就抱有目的性,那麼他對你抱有目的性也沒什麼呀,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嘛!
遊然有些氣極反笑:那你說我還要怎麼做?對一個明知最後會害死我的人,我怎麼能不心存芥蒂的防著他,難道要我假裝不知道這一切,把自己變成真正的尤樂絲嗎?!
豬豬:……哎,人家也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