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武神像裡走出一道人影,片刻後,正門那邊,先前山道上那道白衣人影已經“飄”進門來。
兩人各自隔著一段距離,笑了起來。
“稀客稀客。”
“舊友舊友。”
寒暄過後,兩人沉默了許久。
白衣人影,率先開口“我還是為了那個目的,你考慮得怎麼樣?”
“本神已經給你答覆了。”
“南魏覆國,一時半會不可能了,至少要五年之後,各方也才能出手了!”
“五年時間不長,你們都等不得了?”
“那些人不像我們,沒有那麼長久的生命。”白衣人感慨了一句,“南魏一而再再而三的落階,你這一嶽正神如今落成這個模樣,神位將墮,何至於呢?”
金甲武神沉默了一陣,轉身看著那座泥塑神像,板著臉道“這神殿還氣派吧?這神像很有本神七八分模樣了,香火也還不錯……南魏立國,到今年已經六百七十一載,本神擔任這南嶽正神則已經五百六十載我……南魏這麼多大大的山水神,這麼悠久的也就我這平華山……哪怕是那四位,隨著南魏國土越來越,神位不知更迭了多少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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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本神還是有些感激的。”
白衣壤“你同樣付出寥同於這些付出的東西了,若非你竭力護持,這平華山的南嶽地位,不也早早沒了?你該知道,這麼多年,沒人動你,一者就如你所,你神位夠久,實力擺在那裡,真要動你都要好好掂量掂量,二來就是我背後那幾位對你始終是抱持善意的,如果你主動過來,神位保住不,往上提幾個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到這裡,白衣人苦笑道,“真要打過來,這平華山可是個硬骨頭,對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事嘛,不管什麼事,你情我願的才是最好的嘛。”
金甲武神冷眼一瞥,質問道“那麼外界關於本神已經與你們大泉蚺和,這種事情你們問過我的意見?”
“兵不厭詐。就南魏那位皇帝的性子,這麼一自然就要猜疑,我們想要你過來,總要逼迫一下!你不也沒有站出來反對?就上次一線的事情,你若出手,青蚨山那些傢伙還敢那麼強硬?”
金甲武神沒有接話,看著泥塑神像跟前騰騰而起的三柱香菸,沉默半晌,笑了起來,“本神過去你們的大泉,頂尖一箇中等山神,整還得仰你鼻息,我在這南魏,好歹是個南嶽正神,除了離京那位的臉色,其他大大的山水神都得看本神臉色!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待遇啊。”
“你真要這樣,我這神位也可以給你啊……”
金甲武神出言道“我不要,就你那受氣包一樣的神位,本大神才不跟你回去受夾板氣……”
白衣人苦著臉道“我現在來你這還要再受夾板氣。”
金甲武神道“我與京裡那位也算認得六百多年了,些許交情還是有的。”
白衣人沉默了一會,“好吧,好吧,本神不勉強你了。”
金甲武神道“本神會認真考慮……”
白衣人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我那_的廟真的比你這個大。”
金甲武神道“就你這金身都破了三次的殘缺傢伙,也敢來這與本神炫耀?”到這裡,這位南魏南嶽大神驟然變得八卦起來,神像眼睛都多了一絲靈光,“你那姑娘都輪迴多少年了,你還記著?為此三次金身給人碎掉扔到破崖下,你子還不死心?”
“咱們都活了這麼久了,何至於糾結這些淺意東西?愛誰不是愛?非得是那位?每一世你最後不都‘成人之美’了?剜自己心窩子,給人作嫁衣……”
白衣人始終沉默著,臉色微苦,“你這幾百年的光棍傢伙,有資格在這件上跟我道理?你個白痴!六百年前,要不是你這傢伙……”
神殿大梁咔嚓砸了下來,白衣人立時往後退了,臉上慘兮兮的。
“要死,要死……”
金甲武神哼了一聲,“幾百年的舊事,你一不念,那兩塊厚嘴唇就不得勁了?”
白衣人上前幾步,氣勢洶洶,“你這嘴臉,許你人,就不準人你?講真,這件事上,你我就是半斤對八兩,誰也沒資格誰?”
這話的在理,不然也不會一見面就一個“稀客稀客”,另一人“舊友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