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無逸氣勢洶洶離開了玄清宗,頭也不回的往符禺山而去,一路上也不知碎碎唸了多少遍風伯牙的壞話,渾然也不顧風伯牙那邊能夠感知到。待他帶著一身壞脾氣回到問奕觀時,卻發現自己拐來的徒弟不見了。
一瞬間別提他有多難過了。
青山綠水,漫漫長夜,有幾點星光,一閃一閃,像是在嘲諷寒無逸的傻缺樣子。
寒無逸坐在道觀跟前的石階上,半支著身子,上好的紫苑竹葉青彷彿一瞬間也淡若寡水,有風吹了過來,撩起幾根白髮,說不出的落寞滄桑。
寒無逸某一瞬間瞧得身前那臺階某處有些異樣,想起之前宋就遭受的厄運,當下起身朝那邊跨了過去,也不見他有什麼大動作,彈指一揮,一道絢麗青光之後,那石階驟然變得模糊起來,仿若一道水幕。
寒無逸當下閃身走了進去,剎那間,已經深處一座石室內。
寒無逸望著不遠處那盞孤燈,咕噥道“當年問奕觀的事本座雖不知詳細,卻也曉得個大概,按理說不應該還有這樣的地方留下來才是……”
轉念一想,與之前的事情聯絡起來,倒是解釋得通。
問奕觀當初也不是那種名不經傳的小門派,姑且也算是與玄清宗有些淵源的,儘管年代久遠,宗門典籍裡多少也是有過記載,寒無逸既然選擇這裡作為絳宵宮的臨時據點,當然也是做過一番調查的。
只是若非上次宋就誤打誤撞,觸發了陣法,他渾然也沒有察覺到這裡的異樣,轉而又想起宋就提到的那位仙子,寒無逸眉頭一皺,能夠瞞過他的女人真的沒幾個,是以這件事想來也不如明面上那麼簡單了。
四下看了,室內除了那盞孤燈已經沒有多餘的東西,彷彿是被洗劫過一般,姑且是那位仙子將東西都拿走了吧。
寒無逸退了出來,想著這可能是當年問奕觀祖師堂之類的存在,當下隨手一揮,並將這處獨立的空間毀了去,至於宋就看到的那道影子,想必也是問奕觀當年留的後手。
如此一來,並都解釋得通了。
玄清宗關於問奕觀的記載裡隱去很多東西,這石室姑且就是某一個小秘密了吧。
寒無逸有些掃興,本來期望著再遇見一兩隻鬼,然後虐殺調教一番的,現在落了空,難免更加鬱悶。
寒掌門到底忘記了那位仙子可能取走的東西,一個人坐在白玉牌樓上,喝酒解悶。
翌日一早,宋就抱著“那不著調的酒鬼到底是拐了他的仇人”的心思爬了上來,半山並看到那個男人倒掛在牌樓上,呼嚕聲隔得老遠都聽得分外清晰。
不用想也知道那傢伙定然是又喝醉了。
宋就對於自己的狀態已經有了清晰的瞭解,山下的小鎮裡住了一晚,打聽了一些東西,叫他明白自己想要離開這鬼地方,只能依賴寒無逸著無恥的人口販子。
天色正好,宋就也好好打量了一番這問奕觀,倒是很大的,哪怕如今已經是殘垣斷壁,卻也能後感覺到曾經的輝煌,眼下所處的廣場恐怕能夠容納千人,對於宋就這種小地方來的人,多少還是有些震撼。
當然,要是穿越前的宋就眼裡,卻又不算什麼了,也只是放在這個科技有限的世界……宋就想到這裡抬手抽了自己一大耳刮子!
這裡確實沒有科技,卻是一個仙術橫行的世界,像這種搬山填海的事,根本就是小意思……
“咿……為師都不曾怪罪你,你何必自己抽自己……”寒無逸的聲音從背後不合時宜的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