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沒法償還的人情,因為明子已經死了。
段驕陽突地站了起來。
大家看著她這突然的舉止,想問什麼,段驕陽已經邁開腳步,“我想一個人呆一下。”
然後留下眾人呆在原地,自己往外走去。
這邊二樓還有個大露臺,露臺裡的邊邊上種滿了花草,段驕陽無意識地站在一株綠植前,眺望著遠處。
仁賢顯然是出事了,而明子在死之前,讓她去找仁賢,是想她保護一下仁賢?
一切都只能靠猜測,但是以現在的事態發展,像是因為這樣?
段驕陽皺了皺眉,這樣的話就要介入皇室爭鬥了,兇手是東洋君主的話,那性質可就不是普通。
再講法律,也得首先讓法律到得了司法部門啊,東洋君主可是東洋島國的皇。
“在想什麼?”夜若辰站在她的身後已經很久了,終於還是忍不住地開口問。
他有點鬱悶,本來就無法全身心地瞭解到段驕陽,這才不過短短几天,他卻已經有恍如隔世之感。
剛他有看到容昱謹似乎也要上來,只是正好有電話阻擋了腳步。
危機感讓他一下子覺得段驕陽可能真的要動搖了。
聽到夜若辰的聲音,段驕陽看著他,“你怎麼上來了,我不是說了我想一個人呆呆嗎?”
她這個時候真的沒有任何的心情哄任何人。
也沒有心情想要排程誰的情緒。
夜若辰聽著她這句略策嫌棄的話語,身體微僵了一下,但還是狀若無事地說道,“我擔心你,可以跟我聊聊嗎?在皇室裡發生的事情。”
看著他擔憂地神色,段驕陽也覺得剛剛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她轉回身,再次看向遠處,“我不知道要不要介入皇室這灘渾水。”
不管是直覺還是理智,都在告訴著她,這灘渾水不是那麼好淌的,一個不好,甚至可能影響到無名山的根基。
夜若辰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你想介入就介入,你不想就不介。”
聽著這話,段驕陽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驕陽,你不是這麼畏首畏腳的人,其實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他側臉深看著她,“你想。”
段驕陽:“……”是,她想介入,她欠明子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有點重。
而她恰巧是一個不喜歡欠人人情的人。
“是因為明子嗎?”夜若辰猜測著。
“其實我和她算不上朋友。”她也不知道怎麼表述她和明子的感情。
“但也不是敵人。”夜若辰深望著她,“驕陽,她是什麼人,其實你自己心裡有杆稱,你不是一個會隨意儲存別人電話號碼的人,更別說……一存就多年。”
這話直戳段驕陽的內心,她的手不自覺地微微握成拳頭。
“其實……你有把她當朋友。”夜若辰看向別處,“就像……她也有把你當朋友,只是你們的方式與常人不一樣。”
段驕陽本來就沒有朋友的人,與人交友,還不如拿那個時間來看書做學術。
而明子身為一國公主,更是如此,更別說她那雙重性格一般的存在。
所以這二人的交友方式就變得異於常人,再有二人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也沒有交過任何一個朋友,於是……也沒有發現這樣有什麼不對勁。
段驕陽聽到朋友二字,腦海裡就不自覺地浮出了明子的那張笑臉。
浮現出那天仁誠把她截走,在醫院裡出現的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