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誠是想借別人之手來證明自己‘清白’。
至於二人誰動作更快,那就看彼此的安排了,而外人看來,仁誠會更勝一籌?
“你相信仁誠?”仁賢已經調整了自己的心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當我是多管閒事吧。”話落,他站了起來。
論心術,皇室出來的人當然比任何人都要精通。
所以,仁賢料到段驕陽會叫住他,而段驕陽也真的是叫住了他。
“我不相信仁誠。”不過她也不相信他就是了。
仁賢聽到這話果然地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又重新落座。
看他精準的落座樣子,段驕陽真的懷疑他沒失明,不然,這陌生的環境,他是怎麼做到這麼沒有一絲失誤的。
可是失明的狀態,他又不是像裝的……
等等!
他,可能沒有失明?
或者說,曾經失明,但是已經好了?
“你不相信他是對的。”仁賢完全不知道段驕陽此時的內心想法。
“仁誠他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不用我多說了,驕陽,這個時候,你真的沒有必要想太多,你若抓不住這樣的機會,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了。”仁賢露出嘆息的表情。
段驕陽故意地走到仁賢面前,沒有發出聲響,見仁賢真的是沒有反應,她為自己剛才的猜測感到好笑。
一個皇子瞎不瞎,不可能瞞過別人。
“嗯,你說得對,但是我現在人在這裡,好像也做不了什麼。”她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哪怕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是我又能做什麼呢?我連我的人都見不到。”
“我可以幫你。”仁賢聲線微微地起伏。
其實個起伏很低,但是段驕陽還是聽出來了!
他這是有些激動呢。
“哦?你怎麼幫我?”她很淡定地坐回了原位,手拿起書籍翻閱。
很好,仁賢的瞳孔依舊是沒有移位的。
他的確是處於失明的狀態。
“我幫你想辦法見到我父皇,你指出來你見過檢驗人員。”仁賢看著她,“你的人會幫你周旋,一定會有要求見到你面的,哪怕一次機會,就這一次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
段驕陽嗯了一聲,“什麼時候?”
“今天!”仁賢聲音篤定,“明子的死瞞不了多久,必須要有一個說法,皇室不會讓這樣的事情隱瞞太久的。”
從昨天事發到現在,雖然才過去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但是已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事情取證,國際干涉,插手交涉取證……
這些化在文件上的四個字,卻是有很多的人在背後操作、奔波著。
如果說表面上是一潭清水,實際上水潭底下早已經湧動得翻雲覆海。
“好。”段驕陽直接地答應了,“你去安排吧。”
仁賢聽到她的答應還是微愣了一下的,因為她剛剛還是那麼的排斥,但是這會卻這麼的合作。
“怎麼,我答應了有什麼不對嗎?”她不解地看著他。
他搖了搖頭。
段驕陽微眯。
她與夜若辰接觸時,他也是失明,失明的人很少會這樣直覺地搖頭的。
而且她剛剛是與他視線對視,雖然他眼睛上沒有什麼不對勁,可是他這個潛意識下的搖頭動作……有點不對勁呢。
“那就這樣安排吧。”她沒有去探究他,畢竟不想這個時候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