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球桌就只剩他們二人,時琛將球杆立在地上,自己雙手抱著,看著段驕陽,“你在生氣嗎?咩咩。”
段驕陽這一次的入球失敗了,她差點一杆完局。
聽到時琛這話,她站直身體,抬起睨了一下他,“是。”
在生氣,很生氣。
她剛才本來開車就去找容昱謹了,但是開出了停車場她在下一個路口就折回來了。
她為什麼要去找他,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她又急什麼?
所以一通想法後,她人又回來了。
但是火氣卻沒有因此下去。
反打因為打桌球,她好像火氣更旺了。
“因為什麼?”時琛觀察著她的神色,葉睿南那小子到底說了什麼?
他目光朝著射箭區看去,覺得向曄自會從葉睿南那小子裡嘴裡挖出些什麼。
“他不接受康復。”她看著他,“別愣著啊,打一下。”
時琛擦過杆頭,聽到她這話,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不接受康復是什麼意思?他想這樣坐輪椅?”
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嗎?
段驕陽冷笑,“不知道。”
這一迅捷冷聲可把時琛給嚇到了,看來她是真的很生氣。
容昱謹從餐廳後沒有回容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公寓。
這一年,他其實很少回來,也就鐘點工會定時來打掃衛生。
但是每次回來,他就可以自己一個人呆上幾個小時,甚至有一次呆了近乎到天亮,把容家人都嚇了一跳。
“你出去,我想一個人呆呆。”他把阿和給趕了出去。
阿和無聲地離開,身為保鏢,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又得去幹點什麼了
如果連這樣的再次見面都挽回不了什麼,那麼還會有下一次的見面機會嗎?
人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給大家矯情。
反正據他了解,容昱謹可以這樣呆上三個小時以上。
估計凌晨都不一定願意回去。
他去做點什麼,來得及的。
“容先生,我下樓去吃點東西,有事您打我電話。”阿和說道,但是沒有聽到容昱謹的回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