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昱謹覺得本來就痛的心臟,此時,直接被她一劍刺穿……
她竟然跟他說回報兩個字?
這,就是數日來不見面,見面了卻說上這樣的話語嗎?
她來,不是來看他的,只是想問他要什麼回報是嗎?
她,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語呢?
她知不知道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有多傷到他嗎?
萬箭穿心的痛也不為過如此!
而她的神情……
容昱謹看著她的神情,清冷,疏遠,甚至還有一絲的淡漠……
原本那顆想要迫切與她見面的心,此時見到,真的被碎得如碎渣子一般了。
段驕陽無視他眼神中透露的驚訝。
只是很公事公辦地說道,“我們無名山……不欠人情,你好好考慮一下。”
“驕陽!”夠了,她是在侮辱他,還是在侮辱他們過去的那段感情。
把他說成那般小人了嗎?
“我不需要回報……”
“嗯,你現在這樣想我不怪你,不過我身為無名山的師姐,我還是得親口說一聲,你想好了回報,儘管來找我。”
“夠了。”她聽不到他說的話嗎?
他不要!
他做這麼多,不是為了什麼回報。
他救葉睿南也不是為了什麼回報。
一切都因為是她,因為是她,所以,困難和災難,他都無所畏懼!
退婚,分開……都可以,可是可不可以不要把過去的事情分得這麼清,不要把他當作是一個……一個可以隨時兩清的、僱傭回來的人?
段驕陽輕嘆一聲,沒有再往下說,只是走向了門口,開啟門離去。
但是吧,想到什麼,離去前她還是說了一句,“想到了可以隨時告知我。”這樣就兩清了。
身後沒有傳來容昱謹的回答,段驕陽邁著步伐離去。
停車場
時琛抬手不斷地看時間,他覺得段驕陽的一會可能不是一小會?
嗯,除開來回時間,怎麼也要交談個十來分鐘吧?那麼算她半個小時?
如果超過半小時,他再上去?
身為師弟,他其實更擔心的是段驕陽的狀況,她不說她恢復了多少記憶,也沒有說具體記起了什麼,他真的很擔心她如果痛苦的憶起記憶,她會不會胡思亂想什麼。
“你在想什麼?”段驕陽人到了跟前,時琛都還在倚著車子,在走神地想著事情。
大半夜,她突然開口,他又走神,硬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看著她,琢磨著她的神情。
只見段驕陽一張臉上表情自然,不,應該說是清冷如常,沒有痛苦,難過,悲哀更加沒有。
當然了,開心就更不可能有了。
所以……
她去見了容昱謹沒有?
段驕陽睨了他一眼,並沒有想要他的答案,而是直接地開啟了車後座的門,然後坐了進去,見他不上車,催促地問了一下,“還不走?”
時琛回過神,怎麼不走,他留在這裡做什麼?
於是趕緊地繞過車尾,從另一頭地上了車,只不過一上車,段驕陽話語的語氣就帶了一絲質問,“你與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