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東西?”時琛說了什麼了?
“是,容先生把所有東西都砸了。”保鏢說。
段驕陽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然後擰開了房門……
“滾出去!”容昱謹像只受傷的狼,垂著頭,倔強地只想一個舔傷。
聽到腳步聲,還有關門聲,他氣到極點,抬起頭來就吼,“我……”所有的字句在看到段驕陽的身影全部嚥了下去。
他眨了眨眼,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就是段驕陽。
她來了?
她……終於願意來見他了嗎?
“驕……”陽字卻久久都沒有辦法從口裡吐出來,喉嚨哽咽,像被石頭堵住了。
段驕陽‘平靜’地看著眼前一幕,滿地的狼藉,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被他掃在了地上,這是……有多生氣?
所以,時琛說了什麼呢?
“時琛對你說了什麼嗎?讓你這麼生氣。”她想收拾一下這地上的東西,但是她腹部旁邊做過手術,這樣彎腰蹲身什麼的還是不太方便的。
她轉身開了病房的門,喊了保鏢進來打掃。
容昱謹眼睛都不敢眨,他怕他眨了就看不到段驕陽了。
從那天她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星期了……
三個星期沒有見面,沒有說話。
從最熟悉的愛人,變成了,最陌生最陌生的人。
“明天讓特助帶臺電腦過來。”比起容昱謹的‘失魂’,段驕陽還很理智地安排著保鏢該做什麼。
‘哐當’玻璃碎渣被清掃進垃圾桶裡,保鏢頂著容昱謹超級嫌棄的眼神,快速地打掃一遍。
他知道自己這會不該在這裡,他知道自己該出外面。
“可以了,等下再細掃一遍吧。”段驕陽淡淡地開口,讓保鏢先出去。
地上太多的碎渣,若要細掃怕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她跟時琛說了,她只上來一小會。
這會因為打掃,一小會的進度也去了一半了。
病房的門再次關上,段驕陽聞著醫院裡消毒水味道,身體有些不適。
但是她還是強忍,用手微微地捂住了鼻子。
“容昱謹,我來看你了。”她吐出話語,只是這話的語調怎麼聽都是還著生疏。
不過容昱謹一點也不在乎,他只想看她,好好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