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昱謹:“!你說什麼?”
“她在車裡,車在樓下。”時琛耐心的重複。
而且……
時琛往著窗戶外看了一下方向,嗯,雖然有點小遠,但是目測一下,還是能看到停著的車子的。
“她來了?”容昱謹根本無法偽裝自己興奮激動的神態。
“……是。”時琛制止他,“你別激動,她讓我上來看你。”
她來了,代表什麼?
是記起什麼了嗎?
那她……是不是很痛苦?
容昱謹的興奮激動一下子又跌入谷底,一想到她如果記起,會痛苦,他寧願她什麼都沒有憶起,這樣,痛的人就只有他一個。
就讓他一個人承受吧。
“別熬夜,多注意身心健康,早點康復。”時琛說著中規中距的話,有點像醫囑。
容昱謹思緒卻是有些混亂,他高興段驕陽能來,又心疼她是不是真的憶起什麼。
“她……是記起了嗎?”潛意識失憶,本身就是主觀性更強,容昱謹不知道這段時間是不是她受了什麼刺激。
“我不知道。”時琛實話實說,“她沒提,我也沒問。”
容昱謹:“……”這的確是師弟團會做的態度。
“不過,可能記起了一點吧。”時琛猜著,以他對段驕陽的理解,若是完全沒有一丁點的憶起,她不會這麼的優柔寡段。
來就是來,不來就是不來。
來了又不上來,這麼矛盾的?
記起了一點?是哪一點?
容昱謹覺得自己要被折磨了,是快樂的一點,還是痛苦的一點?
“車子在外面嗎?這裡能看到嗎?”哪怕隔著那麼遠的距離,只要能看上一眼,他覺得自己也可以滿足了。
時琛撒了謊,“我看了看,不能。”容昱謹這個樣子,還是不要下床了。
“忙完了嗎?把電腦收了吧?”傷者就要有傷者的自覺。
容昱謹卻是拒絕了,“我想轉移注意力,傷口……很疼。”
時琛竟不知該怎麼接這話,好半會才說,“那你注意點。”
“夜若辰的手術成功了嗎?”容昱謹主動提到。
時琛:“成功。我做的,能不成功嗎?”他想把聊天狀態放輕鬆,但是……
容昱謹深看他一眼,“驕陽一直守在那邊是嗎?”
“……是,但,這是咩咩為了還他的救命之恩,夜家有些複雜,夜若辰動的又是腦部手術,風險很大,不容有失……”
時琛越說越說不下去,因為聽起來像極了是在辯解什麼的。
其實,所有的理由化為一句,終歸不就是……
那邊比較重要麼。
是,真的往下深深剖析,就是這樣一個理由,夜若辰那麼的手術比容昱謹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