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不知道。”
段驕陽聽到有些微微訝異,要知道阿和可是對容昱謹相當的忠心耿耿,幾乎是容昱謹說一就是一。
不過……幾乎嘛,也就不是全部。
她平靜地看著阿和,並沒有主動地問他來做什麼,耐心十足地等著他先開口。
阿和本來勇氣十足的,甚至剛剛都能對段驕陽說,他有事就是找她。
但是這會真的對上段驕陽的眼睛,他又有些慫了。
她是容先生最在乎的人。
“段小姐。”阿和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不要那麼多的心理負擔。
可是直視的勇氣還是沒有,微微地低垂了一下眼眸,“您……可以去看一下容先生嗎?哪怕十分鐘都好。”
段驕陽微微地挑眼,“怎麼了?”
“容先生他現在真的情緒低落,他的情況很不樂觀,您若是去了,他肯定會開心……”
“我不是醫生,他的情況好不好,應該找醫生。”段驕陽說出的話語理智而生疏。
冰冷得仿若她和容昱謹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讓阿和聽了都能從腳底生冷的那種冰冷。
“醫生能做的都做了!”阿和沒有忍住,聲音稍微地往上提,眼神也由低垂而直視她。
“醫生可以做的都做了,可是容先生這樣很不樂觀,您知不知道,他可能……一輩子也站不起了。”
段驕陽臉上的表情微微地變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又冷靜了下來,“關於你們家容先生的情況,醫生也說的很清楚了,他……”不會站不起來。
但是她沒有往下說,因為再往下說,不就是證明她有在關注容昱謹?
這與她現在的狀況就有些互相矛盾了。
所以,她頓了下來。
阿和卻沒有發現她的心裡想法,只是搖頭,不斷地否定,“不是這個樣子的,醫生之前的確說容先生的狀況再差也不會站不起來,畢竟現在醫術發達,打上鋼釘就可以,可是!”
“容先生他,他……”注射了藥物啊!
阿和差點就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可還是忍住了,他只能一臉為難又痛心地說,“他的狀態很不對,他根本無所謂自己的恢復情況,段小姐,您應該也知道,醫者不能醫生,容先生這樣,真的很不樂觀,醫生都提醒了……”
“那就去找心理醫生,我相信他這樣,只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
聽著她這麼冷情的話語,阿和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你……真的一點也不心疼容先生嗎?”
“阿和。”時琛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聽到阿和這話,直接地冷聲斥了他一聲。
阿和被這一聲斥倒是冷靜了下來,“對不起,我知道我做為一個保鏢是沒有資格干涉什麼的,但是我跟在容先生身邊已經很多年了。我親眼看著你們相識相知相愛……段小姐,我無法看著你們走到這一步。”
“阿和!”時琛聽不下去了,他不容許任何人逼迫段驕陽。
“咩咩,夜若辰醒了。”時琛直接插話,“他在找我們。”
“醒了?”聽到夜若辰醒了,段驕陽都覺得很驚訝,“這麼快嗎?”比預料中要快了很多。
“是,向曄打電話給我,說剛醒了。”時琛也是沒有想到夜若辰醒來的速度這麼快。
大概是沒有安全感?
不過無所謂,夜若辰想什麼,他不關心,手術是順利,他已經完成了他該完成的。
他這會說夜若辰醒來,只是要一個合理的理由打斷段驕陽和阿和的對話。
阿和是什麼態度想法,他已經聽清楚了,但是還是那句話,不行!
阿和站容昱謹那邊,他完全能理解,但是他一個保鏢不該說這些話。
段驕陽看了看阿和,“你回去吧。”
“段小姐……”說了這麼多還是沒有用嗎?“容先生真的很需要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