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昱謹做了一個深呼吸,他還沒有從難受裡走出來,現在又要提起精神來處理這些事。
“我會跟家裡人先說,明天你們去到容家時,我家裡人不會過多的發問,一切按照規距程式辦就是了。”說完這一番話容昱謹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下去了。
時琛也看得出來自己有些在強人所難了,容昱謹很明顯有些撐不住了。
說到這樣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問下去了,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就按著習俗辦事,那個……”
時琛頓了一下,“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他說的我們,指的是他和葉睿南。
葉睿南:“……”他才到呢!
他不想走,他還有話想跟容昱謹說,還想給容昱謹出主意,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容昱謹嗯了一聲。
時琛看向葉睿南,以師兄的姿態壓著葉睿南。
葉睿南:“……”好吧,他乖乖地站了起來。
二人往門口走去,容昱謹突地叫住時琛,“夜若辰的眼睛是怎麼回事,有機會復明嗎?”
時琛深看了身邊的葉睿南一眼。
叛徒……
家裡有個龐豔,師弟群有個葉睿南。
“嗯,關乎病人的隱私,恕我無可奉告。”時琛沒有透露一絲關於夜若辰的事。
“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葉睿南看了看容昱謹那有些僵硬的臉,開口緩和了一下氣氛。
離開病房,門才關上呢,葉睿南就主動地認了錯,“時師兄,我來真的……”
“不用說了。”時琛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冷望他一眼,“叛徒。”
葉睿南:“!”怎麼就叛徒了,他沒有做傷害到大家的事情好嗎?
兩人步伐往醫院外走去,時琛走在前面,葉睿南像個做錯的寶寶一般跟在他後面兩步。
直到走到了醫院大門口,時琛才看向葉睿南,“你想做什麼?想挽回?“
唉,他還是太年輕啊,入師門入得晚,根本不知道咩咩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葉睿南輕嘆一聲,“我就是想通知他一聲,看能不能在結果出來之前有什麼挽回的計劃……時師兄,若不是救我,師姐夫不會這樣,而且我們都知道,他也是出於愛屋及烏才那樣做的,不然不可能賠上自己一條腿。”
換了誰都會救的,這個說辭相信才怪呢。
以容昱謹當時的判斷,會不知道那樣做,自己會遭遇什麼意外嗎?
可他還是做了,為什麼?
因為葉睿南是段驕陽的師弟啊,並不是因為葉睿南是葉睿南。
時琛明白葉睿南心裡揮之不去的愧疚,他上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事已至此。”
“可是……我沒有辦法像大家這樣做到真的與他不再聯絡,時師兄,我欠他的人情太大了。”大到都不知道怎麼償還才好。
“沒有不讓你與他聯絡,只是不要過多出賣咩咩的資訊。”
“我知道,我沒有,我也是斟酌過後才來告知。”葉睿南辯解,在別人面前,他是成熟穩重的葉家公子,可是在師兄們面前,他就是‘弱小的小師弟‘。
身份,年齡在無名山師門裡不講究。
時琛沒有真的責怪葉睿南的意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提醒你,如果是咩咩和容昱謹之間只能做一個選擇,你若是因為欠恩而為難,那就中立,知道嗎?”
不待葉睿南再說什麼,他緊接著一句,“因為,對我們來說,師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