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昱謹接了一個電話，語氣冷淡，“按規章制度辦。”
還沒有講完，就看到了阿和開啟了病房的門，而病房門口站著的是時琛和向曄。
這幾天向曄都沒有出現，兩人交流都是截止在那天之前。
容昱謹其實很明白，對於師弟團的成員來說，段驕陽在意的就是他們在意的。
段驕陽要扔掉的，也是他們要扔掉的。
不管這個人是……誰。
時琛看到躺在病床上卻還在工作的容昱謹微微地皺了眉，聽說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他走上前，直接地把電腦一收，“你這樣怎麼養身體？咩咩若是知道……”
話語直接地吞了回去。
容昱謹淡然地把電腦又從他的手上搶了回來，“她知道又會怎麼樣呢？”她根本不在乎。
她甚至已經不認識他了。
他不敢去深究她是真不認識，還是假不認識……
假的傷他。
真的更傷他。
可是他知道他沒有資格怪她，是他給她帶來那麼大的傷害，無法補償的傷害。
她不說，但是她的忘記足已說明她受傷有多傷，而他，能做什麼呢？
他除了只能乖乖地躺在這裡，他甚至連出現在她的面前都不能。
他只能從別人的口中知道她這幾天的恢復狀況。
只敢讓阿和去確定了她深入睡眠，大半夜他偷偷地在玻璃窗外看著她。
身影模糊，可是他已經很知足。
向曄冷漠地接了一句，“她不會怎麼樣，畢竟她自己傷得已經夠深，哪裡還有時間去關心別人怎麼樣。”
時琛側臉去看他一眼，覺得向曄的這話有些傷人。
但是，也沒有說錯什麼。
咩咩已經夠受傷了，哪裡還有心情和時間去關心別人。
“如果你自己不在乎你變得怎麼樣，那麼隨便。”向曄上來就是要做一個惡人似的，“反正事情已經結束，隨便你怎麼折騰自己。”
“向曄！”時琛覺得這話就真的有些過份了。
向曄這是怎麼了，之前他並不是這樣的啊。
而且容昱謹也沒有叫他上來啊，是他自己要上來的。
向曄睨了一眼時琛，“我們在樓下等你。”
“好。”時琛點頭。
容昱謹被向曄的話扎得心一揪，但是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向曄離開，他也沒有說什麼。
阿和識趣地離開病房，順手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時琛再一次地拿走了容昱謹手上的電腦，語氣有些抱歉，“向曄的話不是有心的，你不要介意。”
容昱謹扯了扯嘴角，“我不介意。”有什麼好介意的，他說的是事實。
“你找我上來……”時琛猜也猜得到了，只不過還是主動地先問了一下。
“她怎麼樣了？”容昱謹看著時琛，“她的頭……腦有檢查出什麼異樣嗎？”
容昱謹問這話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之所以只叫了時琛上來，是因為時琛本身是腦外科醫生，他希望從時琛這裡聽到好點的訊息。
然而一問出來，自己都覺得有些窒息。
尤其看到時琛臉上的神態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