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驕陽聽到掌權人三個字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一般的人的確是排程不了昨晚那般的行動的。
只有掌權人,上頭無人能壓制的才有這個資格。
只不過,他真的好年輕啊。
在帝都,這個年紀能做掌權人的真的是少之又少了。
時琛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外面,“他在這裡等了好久了,我們勸他離開他也不離開,就是一直等在那……”
“他的眼睛看不見,你知道麼?”段驕陽輕聲地說著話,“他看不到我,等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我們也是這樣說的,但是這位夜先生說他就是要等你醒來,咩咩,你與這位夜先生是之前就認識嗎?我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這號人?”
“不認識。”段驕陽語氣輕緩,“但是他好像認識我,時琛。”
“你說。”
“替我謝謝這位夜先生,但是請轉告一下他,目前這狀況,我們都沒有辦法親自致謝,回頭……”
“咩咩,你說慢點,你現在狀況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醫生再三吩咐,你必須得靜養,我明白你話語裡的意思,甚至我跟大家都對夜先生承諾了,為償報他的救命之恩,可以向我們每一個人提一個要求,但是……”
“但是他沒有答應,他說這是他和你之間的事情,咩咩,這事怕是回頭得你親自跟他談才行。”
段驕陽嗯了一聲,身體越發的疲憊,麻藥過後的疼痛襲遍著全身,這會越發的感受到了。
剛剛又大哭過,所以其實這會的狀況並好不到哪裡去。
時琛見她這樣,抓住了她的手,“一切等你身體恢復好了再說好嗎?不要擔心,一切都過去了。”
過去了嗎,可是……
段驕陽卻覺得下腹一陣疼痛,而後越發的宮縮般厲害。
“時琛!”她抓住他的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肚子……好……痛。”
她突然喊痛,時琛嚇了一大跳,“是傷口位置嗎?是不是裂開了?”
“不是,是腹……”段驕陽這話還沒有說完,就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有什麼東西流出。
大概是出於來自身體的直覺,她覺得她好像……失去了孩子。
“咩咩。”時琛見她神色不對,更加擔心,“怎麼了?”
“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一邊說著,一邊摁了床頭的鈴聲,聲音急切,“醫生,我師姐她突然腹痛……”
腹……痛!時琛感覺自己的手被段驕陽狠狠地拽住,感覺到她的指甲嵌入了自己的掌心,“咩咩,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希望不是他猜的那樣。
醫生不是說了嗎,打了保胎針了啊!
都打了保胎針了,孩子肯定能保住的不是嗎?
段驕陽感受著腹部傳來的疼痛,她嘴唇有些顫抖,她已經分不太清楚身體的哪個部位更痛一些了。
是傷口,還是腹部,還是,自己的心痛更多一些。
“時琛,孩子……好像沒有了。”
“瞎說,我們打了保胎針,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