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驕陽看不到對方,但是她猜對方應該能看到她。
房間的空間給予的資訊並不多,但是也大致能猜到一些,那就是綁她的這人不能見面。
而且,綁她的這人,身份特殊,可能……她見過的?
聲音經過了處理,她一時半會當然也聽不出是誰。
“我是不是段驕陽,你們綁人的時候會不知道嗎?”她沒有直接應我就是段驕陽。
影片那頭傳來冷笑的聲音,“段驕陽,你倒是很自信。”
“不是我自信,而是你們這麼大膽地綁人,如果綁錯了就很尷尬了吧……”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聲打斷,“看來你很淡定。”
這話剛說完,這邊的人就像接到了了什麼任務似的,段驕陽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坐下的椅子一陣電麻,整個人被電得立馬失去了感覺……數秒鐘。
房間裡一陣死寂,段驕陽好半會才緩過神來,死死盯著攝像頭,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攝像頭裡傳來變聲的笑聲,帶著從骨子裡冷。
“你想要什麼?”段驕陽看著攝像頭,“你這麼用手段的話,我可不會好好合作……”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是一陣電麻,而這一次比剛剛還要久一些,並且電力更強。
疼痛使她沒忍住地尖叫出聲。
喘著粗氣,段驕陽想要掙扎都無處使力。
“段驕陽,現在你是被我綁的人,就要有被綁之人的自覺。”聲音裡帶著警告,“我問你答,不然我不介意再對你這樣動粗。”
所以,給她餵飽飯,睡有席夢思的床,只是一種友好的錯覺是嗎?
綁匪就是綁匪,骨子裡帶著嗜血。
“現在我問你,容昱謹查到了多少?”
段驕陽聽著這個問題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這個問題,你該問容昱謹吧?”
她就這麼不合作的一回答,又是一陣電麻。
疼痛使她思考都變得緩慢了。
“再問你一遍,容昱謹他查到了多少?”
這人會這樣問的原因是什麼?
段驕陽晃了晃頭,讓自己認真地思考,猜測著這問題的緣由。
那麼無非就是怕被人查出來是誰了?
“查到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知道的肯定能讓你害怕。”段驕陽盯著攝頭,“你的身份不能曝光吧?但是,你所作的一切與你的身份一定起著嚴重的衝突。”
她知道她該合作地回答,但是更知道,哪怕合怕的回答,這裡的人怕也不會讓她好過,那麼倒不如這樣刺激著對方,看能不能詐點出來什麼。
“……”攝像頭那裡傳來好半會的安靜,然後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那麼久,久到段驕陽都以為那裡已經關掉了攝像頭了,才又有聲音傳了過來。
“你猜,容昱謹願不願意拿你交換那些資料呢。”
段驕陽盯著攝像頭,不吭聲。
她的身體因為電擊,這會越來越不舒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到自己的身下似乎有些許的熱流……
流產這兩個字一下子竄進她的腦海裡,她力持鎮定,可是腦海裡卻已經在經受著暴風雨般的狂擊。
她還沒有做好媽媽的準備是一回事。
她跟容昱謹說不好想孩子是一回事。
但是,若是因為這樣的意外,突然就流產……
“我很期待。”攝像頭那裡的人這樣說,“我想看看這一次的容昱謹可以拿什麼籌碼來換你。”
“帶下去,給她檢查一下身體。”
然後攝像頭便關了,緊接著有戴面具的人過來,再次用黑絲帶綁上了她的眼睛,她被動地被扯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