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謹。”她的臉貼在他的後背,輕輕地喚了一聲。
容昱謹用手輕輕地覆上了她的手背,語氣輕柔:“醒了?”
“對不起。”段驕陽輕輕地說。
容昱謹在這裡站了幾個小時,放空了自己,此時段驕陽這樣抱著他,他既心疼又難過。
“我沒事,這事我尊重你的決定。”他轉過了身,與她正面對面地對視著。
段驕陽仰頭看著他,他眼裡有幾絲難過,他在強忍著他的情緒,讓她看起來誤以為他沒有什麼感覺嗎?
“就算這輩子不生孩子,我也尊重你。”他能擁有她已經是他的三生有幸,他不敢那麼貪心,還想擁有和她的孩子。
段驕陽心中一暖,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緊抱著他。
二人都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說什麼。
看著夕陽下的最後一抹光都消失在山的那一頭,段驕陽提醒他,“我們該回去帝都了。”
這些日子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帝都的很多事情也堆積成山了。
容昱謹嗯了一聲,“是,該回去了。”
………………
新聞上最近的短新聞有些多,對於普通百姓來說,那不過是官方新聞不願意多說的新聞,但是對一些能看懂的人來說,這是接連有大動作啊。
段驕陽與容昱謹一起回的帝都,下飛機,在機場上就看到了螢幕上滾動的新聞。
“楊氏集團董事長抑鬱症發作,從自家集團跳樓自殺。”螢幕裡傳來播報員的聲音。
才走過的段驕陽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一眼螢幕。
只是轉過頭時,螢幕上的新聞已經變成了其他,若不是很確定地聽到那個新聞,都讓人以為是錯覺了。
容昱謹牽著她的手,在她的耳邊低語,“怎麼了?”
“你沒有聽到新聞嗎?”
容昱謹當然有聽到,嗯了一聲。
“你覺得……”段驕陽看了看周圍,還是低語了一句,“是自殺還是被自殺?”
容昱謹微微地挑了挑眉,俯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輕低語,“查查就知道了。”
從逍遙無名去世到現在,這前前後後也去了五六天了,帝都這邊的事情,他們都沒有心思去理,一切都擱置著。
現在回來,段驕陽的憂傷也還沒有走出來,並沒有那麼多心思去關注,但是也知道不能再不理,所以哪怕不想理也得理著。
“安泓那邊怎麼樣了?”
“他已經錄過口供了,證據確鑿,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故。”二人走出機場,直接地上了車,容昱謹看著她,“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我不困。”她現在梳理著頭緒,“是不是因為安泓的口供,楊老的抑鬱症就發作了?”
“可能自殺才是最快速的掐滅牽連吧。”
段驕陽皺眉,“那我們……”
“別擔心,我們已經有了眉目,那邊越是這麼的急切想要切斷牽連就露出越多的破綻。”
“是誰?”
“噓。”他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她的唇邊,“這事交給我來好嗎?不要操心,你現在……”話到嘴邊,他吞了回去。
段驕陽也假裝沒有聽懂,嗯了一聲。
他是說她現在懷著孕,不要去傷神吧。
車子一直往容昱謹所住的宅子走去,他將段驕陽送回家,讓她休息,他自己則是前往書房,先開了一場視訊會議。
緊接著,又做了幾場的商業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