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驕陽看著他。
阿行已經不像之前保鏢的樣子了,以前他在路書霖身邊並不怎麼起眼,但是這會看著穿西裝的他,卻自帶了精英氣場。
彷彿當初他做著路書霖的保鏢,是故意地稀釋了自己的存在感。
“這位是路先生之前的律師。”阿行對著段驕陽介紹了身邊帶來的人。
段驕陽猜到了遲早有人來交涉段氏公司股份的事,但是她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阿行。
路書霖的保鏢。
律師開門見山,“段小姐,路先生之前就立過遺囑,分成了幾分。”
很多人都會提前立遺囑,然後改變主意了,也可以不斷的更改,這對有資產的人來說很常見。
所以聽到路書霖之前立過遺囑,段驕陽並沒有太大的驚訝。
但是!
這遺產有她的份,她就真的很驚訝了。
關她什麼事?
她與路書霖是怎麼樣的一個情況,她相信沒有人比阿行還了解。
她看向阿行。
阿行點頭,肯定了律師所說的話,“律師所說的一切都具有法律效應的,段小姐……路先生的確把遺產給你留了一份,而且……”
他頓了一下,“還是很大的一份。”
確切的說是最大的那份。
段驕陽一直以來不缺錢,不缺財產,但是同樣的,她對這些東西其實看得也不是很重。
一個在山裡長大,甚至之前都想著將來在山裡過一輩子的她,真的沒有去算過自己的資產有多少。
每年的確有職業的經理人帶了財務上來,然後做彙報。
不過這個事情一直都被她嫌煩,她都是直接躲起來的,讓師父處理這個事情的。
她被師父贈送過產業,也與師弟們合開公司,師弟給她的股份……
與段家有聯絡後,她知道她還有爺爺和父母留給她的遺產。
但是,路書霖留給她的遺產……
她開啟遺囑,然後看著上面的檔案。
他把段氏公司的股份都轉讓到她的名下了。
而且不僅這些,竟然還有……
她看著上面的各個公司的名字,還有配額。
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遺孀才有資格繼承的遺產呢。
她看向阿行,“他……這是什麼意思?”
阿行看著她,認真地說道,“這些都是路先生生前的意思,段小姐,您簽名就好,剩下的律師會做出處理。”
他知道段驕陽不缺錢,但是他認為,段驕陽再怎麼不缺錢也不可能與路先生能比較的。
他覺得這樣的一大筆掉下來,段驕陽不可能會拒絕。
然而……
“我不需要。”段驕陽冷淡地將檔案移開,然後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眼前嚴肅地看著阿行,“路書霖沒有別的親人了嗎?他的直系親屬呢?”
什麼爺爺啊,父母啊,兄弟姐妹啊,再不然,私生子女什麼的……
阿行搖頭,“路家的成員很簡單,而且……段小姐,這是路先生的遺囑。”
這不是瓜分財產,這是路書霖生前就立了的遺囑。
“哦,關我什麼事呢。”段驕陽輕呵一聲,“我不要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