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戰分子嗎？”
霍爾喃喃自語，確實，或許是因為半熊人自帶好戰的性格，自從進入了寒霜城中心地界，整個氛圍就開始變了。
也虧得霜熊族上面的人壓得住這些傢伙。
不然這裡恐怕早就成了戰爭中心了吧？
“我要和他們打一架。”拉姆滿臉正經，絲毫沒有說笑的意思。
聽到這句話，那幾位族人的臉上越是越發興奮，鼻子裡面還冒出來好些白煙，摩拳擦掌的等待著拉姆過來。
“等等，等等！”霍爾抓著身邊的柱子，又拉著拉姆，這才叫拉姆的腳步停下來一刻：“我們得先處理好團長的事情不是嗎！”
拉姆嘴角抿成一根直線，慢慢地鬆開了抓緊長槍的手，將長槍背在身後。
“走吧。”
霍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繼續跟著領路的人往前走。
此時的霜熊族六長老已經在祠堂外面等著了，一見著霍爾前來，臉上的表情談不好友好或者嚴肅。
“你是受哪位嫡系所託？”
他心裡面閃過一個人影，卻又覺得不太可能，立即搖了搖頭。
“是我們的團長，他名為鮑曼，在來這裡之前，他已經戰死……他不是懦夫，鮑曼臨去之前，託付我們來問一句，是否有資格回到霜熊祠堂之中。”
霍爾說道這裡，聲音忍不住有些哽咽。
在前往寒霜城的這段時間裡面，他時不時就會做噩夢，夢到團長死的那天。
偶爾，他甚至會想到，或許沒有他，團長就能活下來了也不一定。
當然這種想法導致他被傭兵團的眾人教訓過不止一次，但是他還是控制不了自己。
“鮑曼？”
六長老壓低了聲音，眼中閃過了些許回憶，臉上全是無奈和厭惡：“我還以為是誰呢，這種丟人現眼的玩意，就不要再回到霜熊家族來了。”
他看向霍爾和拉姆。
“既然你們認識他，難道他沒告訴你們，那一年拋棄了族中兄弟的慫貨就是他？霜熊族人的臉被他丟的乾乾淨淨，他居然還想回來？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不然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霍爾微微一怔。
隨即他眼中閃過狂怒。
“我知道我們團長到底做錯了什麼，導致自己被逐出家族，但死者為大，就算你不願意讓團長回到祠堂之中，我們也有商量的餘地，可你為什麼要羞辱一位死者？！”
“我侮辱他？”六長老攤手冷笑：“就因為他們當初幾個人瞞著長老去挑戰熊王，如果全部戰死也就算了，竟然丟下兄弟跑了回來，霜熊的臉在那一天都丟淨了！”
霍爾深呼吸好幾次，這才將心中怒意壓了下去。
“這位長老說話未免過分了些，說吧，到底要怎麼樣，才願意讓玉石回到祠堂之中，只要您說出來，我就一定會做到。”
霍爾努力叫自己的表情不要太過猙獰，放緩了語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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