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一鞠躬表示歉意,藥劑師將話說完。
“傷員現在雖然無法動彈,但是他有清醒意識感覺到自己此時的狀態,而我能力有限,現在只能減緩他的傷痛不能完全治癒。”
聽意思是要用更貴的藥劑才能救治安德森?阿諾德立刻表示有錢,只要治好躺在床上的安德森。他說:“我可以出給你更多的錢,用更貴的藥材製作藥劑,只要你能治好他。”
不,藥劑師搖搖頭,然後無奈對眾人解釋:“不,我的意思不是我不願意出更好的藥劑救人,而是以我的能力無法救治這個傷員。”
房間裡的傭兵們聞言,紛紛用複雜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安德森。
怎麼會這樣……霍爾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受傷後連藥劑都沒辦法救回來。他不死心追問藥劑師:“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能夠救回來,一定有別的辦法對不對?”
藥劑師無法治療只能減緩,正暗自心疼自己只能拿到一個上門費拿不到所有的錢,聽到霍爾問話,藥劑師如實回答:“以傷員目前嚴重的情況來看,只憑我的藥劑只能減緩傷情的惡化,但有更高階的光明魔法,或許傷員還有救。”
聽到答案,霍爾眼裡燃燒光芒,他想只要有錢找到高階牧師,或許就能把安德森救回來。但是沉浸在如何請回高階牧師思緒裡的霍爾,卻並沒有發現房間裡幾位老傭兵臉上都露出了苦澀的表情。
阿諾德想到其它的事情,眼裡痛苦自責,他對藥劑師沉聲道:“這樣吧,按照規矩我付給你雙倍的上門費,還請你出手幫忙減緩安德森的傷口疼痛。”
阿諾德答應給藥劑師五倍的上門費,讓他幫忙減緩安德森的傷口惡化速度,這完全在藥劑師的意料之外,藥劑師幾乎立刻答應下來。
準備藥材,減緩傷員傷口的疼痛感。
剛才走得比較急,但是藥材帶齊全了,藥劑師要在這裡煉製藥劑,他先從包裡找出待會兒煉製藥劑所需要的一些藥材。
這些藥材不貴,但不常見,幸好這次出來他帶著來了,不然還得多跑一趟。
仔細清點之後,藥劑師告訴傭兵團眾人:“我這裡只能找到馬上要煉製藥劑的部分藥材,還需要一些其它的藥材,像龍月石草、火石,甚至還需要些上好濃烈的麥酒。”
“我,我有麥酒。”
克萊爾沉默地轉身走出這間房間,在眾人奇怪的注視下出去,不一會兒又進來。
而進來後,大家看到克萊爾手裡抱住滿滿一瓶散發濃烈酒香味道的麥酒。
眾人不由沉默注視這克萊爾,一種名為沉默的悲傷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
“安格斯啤酒,安德森這傢伙,還是小孩子的酒,這可真是……”
阿諾德的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笑容苦澀極了。
之前克萊爾和安德森約定好只要他回來就請他喝酒,這一定是克萊爾特意在他們出去幫工後跑去買了這瓶上好濃烈的麥酒。
這一瓶上好濃烈的麥酒對於其他傭兵來說,只是酒館中的美酒。但是如果是對於克萊爾的話,卻要花費克萊爾幾乎所有的積蓄,不過買的時候克萊爾非常開心和樂意。
沒想到……克萊爾悲傷極了。
酒立刻就有,其它所需要的材料傭兵團裡也有,阿諾德趕緊將材料準備好交給藥劑師,然後藥劑師去隔壁再次煉製藥劑。
藥劑師拿著這些藥材,心裡暗暗搖搖頭,傭兵們遇到這種事情似乎很是常見,每次都是生離死別。剛開始作為一名初出茅廬的藥劑師新手,他很是見不得這種悲傷的場面,可是日子久了,看得多了,似乎就麻木了。
哎……藥劑師不由輕輕嘆息出聲。
而在房間裡,霍爾腦袋裡只記得藥劑師說只要請到高階牧師,就能救安德森,趁著現在藥物正在煉製,看著一邊低著頭的阿諾德說。
“藥劑師剛才說了要高階光明魔法,安德森或許能夠恢復,那我們去教堂請牧師過來為安德森看看能不能治好,不要耽誤時間錯過最佳救治的時機,阿諾德?”
藥劑製作成功,很快藥劑師把藥劑給躺在床上的安德森使用,之前眾人已經瞭解這藥劑只能減緩他的疼痛,不能治療傷口,所以使用藥劑後看不到安德森胸口傷口好轉。
“阿諾德?”霍爾繼續叫著阿諾德,但是阿諾德卻低著頭一言不發。
“霍爾,到此為止吧。”
感受著鐵熊轉到自己身上的目光,霍爾疑惑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鐵熊。
隨即,鐵熊又從大衣兜裡掏出一個小袋子,他把袋子交給藥劑師。
“這是您的報酬,實在感謝。”
接過袋子,感受到手裡的重量,藥劑師滿意地點點頭。他看看房間內這圈人暗自搖搖頭,然後向阿諾德提出告辭:“那我先回去了。”
“為什麼?”看著鐵熊,霍爾不解的發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