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來看看我們的新成員!”
熟練地掏出鑰匙開了門,安德森一把就將有些拘謹的霍爾推到了自己身前,向在場的隊員介紹著新的夥伴。
一樓的會客廳內,能看到三四個成員。一位黑色長髮的年輕女子坐在窗臺邊,原本正專注地凝視偶爾飛過的鳥雀。
聞言也回過頭來,但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霍爾,很快又移開了目光。雖然她的眼神中沒有敵意,但冰冷冷的,似乎也沒有多餘的感情。
另一個正在沙發上擦拭一柄戰斧的男人則擰著眉毛走過來,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著霍爾,隨後轉向安德森:
“安德森,你是不是酒喝多了,這小子毛還沒長齊呢吧,如果我沒感受錯,不到三階。這也能入團?該不會是你安德森最近對小孩子有了特殊的取向吧”
面對他的質疑,安德森毫無芥蒂,豪爽地笑著摟住他的肩膀,輕鬆地解釋道:
“瞧瞧你,布魯,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以後受傷了可別指望霍爾來救你!藥劑師,懂麼!這可是藥劑師”
藥劑師?
聽到這個詞,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霍爾身上,有期待,也有不信任,讓他沒由來地一陣臉紅。
好的藥劑師是要從死神手中拯救隊友性命的,他自認為還擔當不起這樣一個光榮的頭銜,不想讓隊友失望。
“安德森先生過獎了,只是我只是會調一些藥方而已,還遠遠算不上真正的藥劑師,只是對幾種藥方還算熟悉。”
坐在餐桌旁擺弄著一盤西芹煮牛肉的奧克多挑了挑眉,一副很不屑的模樣。
在大家普遍沒有接受過教育的情況下,他在傭兵團裡算得上是知識淵博的人了,雖然只是比別人多讀了兩頁關於植物的百科書,他已然不把藥劑師放在眼裡:
“是嗎?隨便去樹林裡揪兩根草葉,搗碎了敷在傷口上,這就是小朋友說的調藥方?”
奧克多的自大還是一如既往。安德森嚴厲地瞪了他一眼,後者撇撇嘴,滿不在乎地揮揮手,沒有再打理霍爾,繼續著自己的下午加餐。拍了拍霍爾的肩膀,安慰他安慰霍爾道:
“別往心裡去,奧克多就是這種性格,並不是因為你是新人才排擠你——事實上,就連喬安娜的箭術都被他嘲弄過。”
霍爾點點頭,示意自己並不在意。畢竟,他看起來極其普通,甚至有些瘦弱,隊友們一時不接受他也是意料之中的。
安德森清了清喉嚨,再次介紹起了霍爾。而這一次,他臉上並沒有玩世不恭的笑:
“為了鐵熊傭兵團的安全與榮耀,我當然不會把一個自稱藥劑師的陌生人帶回營地。事實上,霍爾已經展現出了足夠的才能。我在傭兵大廳遇見了他,而一位隸屬於烈錘的傭兵受了重傷,霍爾很快就成功為她止住了血,還讓她有力氣自己走回烈錘營地!如果這都不算藥劑師,那麼,連自己的感冒都治不好的奧克多才是藥劑師嗎?”
灰髮黑瞳的布魯咧了咧嘴,算是對安德森這個小玩笑的回應。有了安德森的說明,他對霍爾的能力已經有了一定的認可。但是,生性多疑的他還是沒能完全放下戒備:
“如果霍爾真如你所說,掌握著快速止血的技巧,為什麼會加入鐵熊?你知道的,三大傭兵團的人也經常出沒於傭兵大廳,這樣的人應該很受他們的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