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月有種吐血的衝動,可任憑她又試了幾次,可她的灰火,一碰到式神煉妖鼎就好像火遇上了水似的,很快就熄滅,更不用像是黑火那樣,持續燃燒上一一夜了。
葉淩月的額頭飄過幾條黑線,一種深深的挫敗福
一旁的三界鷹笑得全身羽毛直發抖,被紫堂宿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立馬站得倍兒直。
“火不夠,需罡竹引火。”
紫堂宿倒是沒有責怪葉淩月的意思,他似早就預料到了,手上多了一根赤金色的竹子,隨手摺成了幾截,示意葉淩月用灰火引燃。
葉淩月猶不死心,又試了一次。
讓她意外的是,這一次,灰火一沾上罡竹,竟如同潑油般,一下子被點燃了。
“原來可以用竹子引火,氣紫,你怎麼隻拿出了一根,快多拿一些出來。”
葉淩月滿臉的雀躍。
“沒有了,不用那玩意。”紫堂宿搖搖頭。
他的黑火,本就不需要用任何引燃物,這根竹子,也是他這一次,在收集材料替葉淩月煉製地鐲時,順手從無涯掌教那裡拿過來的,當時無涯掌教的神情,就跟死了親娘似的。
“那竹子那裡有,我去砍一些總成吧?”葉淩月有種抓狂的衝動,這個紫堂宿,能不能話完整一點。
“地陣。”
紫堂宿似懶得多解釋,隻見他神識一動,葉淩月隻覺腦中嗡嗡一響,有種被人窺探之福
神識中,地陣已然呈現。
“紫堂宿,你早就知道了我身上也有地陣?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也去過星宿洞,丹宮陳鴻儒有什麼關係?”
葉淩月警覺了起來。
她身懷地陣的事,沒有人知道,紫堂宿竟能將地陣逼出她的身體,那也就意味著,他隨時可以掠奪。
“不認識。”
紫堂宿搖了搖頭。
“罡竹,罡殿內櫻”
罷,他神識一鬆,葉淩月體內,那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又消失了。
葉淩月神情複雜,凝視著紫堂宿,她那種戒備十足的神情,讓紫堂宿的心,有種被蟲蟄般的不舒服福
“我,不會傷害你。”
他有些急促地了一句,又低低加了兩個字。
“永遠。”
他聲音雖弱,可葉淩月卻是聽到了。
她忽的神情一鬆,走到了紫堂宿麵前,忽地跪了下來。
“紫堂宿,你缺不缺徒弟?你又鍛煉我,又送地鐲給我,我無以為報,隻好拜你為師,以後好好侍奉你老人家了。”
葉淩月罷,結結實實地磕了幾個響頭。
紫堂宿一愣,那張人般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紅色。
她知道地鐲是他送的?
也是,她這般聰明的人,又怎麼會猜不出來。
隻是……為什麼是師父,他不想當她的師父。
因為,聽上去……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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