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浣衣坊鬧事的人,正是檀一真君和他門下的幾名弟子。
早前葉淩月換了封脈丹,害得檀一真君在外門一帶的名聲,毀於一旦。
檀一真君記仇的很,這些日子,一直在命人打聽一個會醫術的雜役的下落。
隻可惜,外門雜役眾多,檀一真君用了好些手段,也沒打聽到個所以然來。
直到昨日,也不知是什麼人,忽然寫了一封匿名書信,是檀一真君要找的那名雜役,就在浣衣坊。
那雜役的名字叫做葉淩月,檀一真君初時還半信半疑,後來一打聽,浣衣坊真的招收了幾十名新雜役。
那個叫做葉淩月的外貌特質,也和自己的表外甥的一樣,他當即氣勢洶洶,找人找到了浣衣坊。
恰好那時候葉淩月還在混沌地陣中修煉,避開了一劫。
檀一真君打聽不到葉淩月的訊息,遷怒於浣衣坊的人,將浣衣坊裡的新老雜役都狠狠修理了一通。
若非是葉淩月趕回來及時,這裡的雜役們,今日隻怕是要死傷無數。
葉淩月暗暗和幾名老雜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去通知蕭管事。
看到了葉淩月時,早前的那幾名外門弟子先是一愣。
她不就是那名讓人才垂涎的美人師妹嘛?
葉淩月今日雖然穿著雜役的衣服,可她今日,剛突破霖劫,在地之力的作用下,體內丹藥藥效散去,露出了本來的真麵目來。
葉淩月本就長得美,經曆霖之力的洗滌之後,容光煥發,站在了一幹雜役中,鶴立雞群,分外顯眼。
“你就是葉淩月?好啊,師傅,就是她,這下子可真相大白了,她早前假扮雜役,先冒犯了我,後來又記恨在心,在月市裡,趁著我不留意的時候,偷龍轉鳳,偷了我的靈石和丹藥。”
檀一真君的那名外甥,看到了葉淩月,這才恍然大悟。
他又氣又恨,葉淩月那張美麗的臉,在他看來,顯得越發可憎。
檀一真君也在打量著葉淩月。
他本以為,偷竊的是個麵黃肌瘦的雜役,可這時一看。
隻見此女有張精緻無比的臉,菱形的嘴兒微微上揚,眼弱新月,隻是靜靜站著,周遭所有的目光和呼吸,都彷彿被她攫走了般。
再看她的身形,含苞待放,年紀不大,卻已經是個惹人心癢癢的美人兒,這若是好好養幾年,必定是傾國傾城的尤物。
檀一真君看得暗暗心癢,不由動了歪念,心中想著,今日無論如何,也要把葉淩月搶到手。
“丫頭,你盜了我外甥的丹藥和靈石,本真君勸你還是乖乖拿出來,否則,你這麼一個美人兒,缺胳膊斷腿的,可就不好看了。”
“你就那麼肯定,你能夠讓我缺胳膊斷腿?再了,你憑什麼是我偷了他的丹藥和靈石?”
葉淩月皺了皺眉,檀一真君看她時,流露出的那股淫邪之色,讓她很是不喜。
正著,檀一真君身後,幾名弟子迅速躥出,將正準備去通風報信的幾名浣衣坊的雜役,如老鷹抓雞般,抓在了手裡。
這些外門弟子,個個都在孤月海修煉過幾年,比起隻是輪回境一二重的雜役們,實力高了不隻一兩階。
再見餘下的幾名外門弟子,就如惡狗般,擋在了浣衣坊的門外,讓人進出不得。
“屏什麼,就憑我是檀一真君。有沒有偷,搜一搜就知道了。”
檀一真君沉吟著,突然出手,那隻不懷好意的手,朝著葉淩月鼓囊囊的胸口襲去,分明是要輕薄葉淩月。
可檀一真君還沒摸到意料之中的那一處柔軟,他的眉頭重重一抽,手就如觸電般在半空中一頓。
原來葉淩月竟也是有備而來,就在檀一真君出手之際,她衣袖一拂,窄窄的衣袖下,一把長劍攢出一道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