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悄悄瞅了眼她身後的鬼王，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何宅當年的人是你殺的？”千籟問，補充一句，“別擔心，我就是好奇，不會拿你怎樣。”
等待了這麼多年，丫丫早已看淡，輕聲道：“是我。”
這句一出來，知情人士又嚇暈幾個。
暈之前的想法是……這女的不得了，竟然還能跟阿飄對話！
現在還能保持清醒的就千籟她們了。
“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千籟保持很溫柔，很好說話的樣子。
丫丫點頭。
那是七八十年前的事情了。
當年何家風光，一家獨大，丫丫只是流浪的孩子，何家因為需要一名及笄的清白女子祭祀先祖，買來的不放心，便從大街上挑。
丫丫就這麼被挑中，從此被關在何家祖祠裡面，再也沒有出去過。
何家沒有對她好的人，管家、二夫人、老夫人這些全都看不起她，彷彿只需要她活著和清白，其它什麼都不重要。
“可是小少爺不同，他會偷偷溜進祠堂給我帶好吃的，我記得有糯米糕，這是我覺得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可是後來被二夫人撞見了。”
丫丫的聲音一片黯淡。
“她罵我是賤人，不要臉，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將小少爺拖走後，讓一群家丁來打我，我那麼小，根本反抗不了，只知道哭，撕心裂肺地哭，可我怎麼哭，都不會有人來救我。”
所以最先死的是二夫人。
也沒有人發現是她做的。
畢竟，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做到將大活人掛在房樑上呢。
“後來我長大點了，他們說我很漂亮，總是用一種噁心的眼神看我，有一天管家偷偷將我放出祠堂，我以為他是好人，可他卻將我帶進柴房。”
“他說……只要不做到最後一步，我還是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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