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恩?”
千籟可憐兮兮地輕咬唇瓣,像是下定決心,朝溫燭撲了過去。
溫燭見狀,心底嗤笑一聲,就知道她沒安好心,靜靜等著她還有什麼招數。
但無論是何招數,在他面前都不過丟人現眼罷了。
但又奇怪千籟身上並無暗藏的靈力波動。
溫燭閃過這些念頭,下一刻,懷裡便多了一具溫軟香玉,緊緊抱著他。
“是這個抱嗎?”
千籟委屈巴巴地揚起小腦袋,眼裡還閃著淚光,怯生生看著他。
溫燭目光沉沉地盯著她,沒有在她黑白分明的眼裡找到一絲雜質,清澈純粹,水光如明鏡。
他深吸一口氣。
唇角上翹。
“北小姐這次……又在打什麼主意?”
被北千籟折磨了三年的溫燭實在瞭解她的為人,每次都以為是示好柔軟的舉動,盡數伴隨著無底深淵。
偏偏她的外貌為她提供極大便利,任誰都不捨得拒絕,任誰都想不出在那樣的溫柔下藏著如此惡意。
否則當初,他也不會被帶回骨玉門。
“我沒有啊。”千籟一看有戲,演技加點力。
她如戰敗的小獸,落下蝶翼般睫毛,嗓音悶悶的。
“你不在的這些天我特別想你,也特別後悔那樣對你,本想將功補過找你回來時,蠱師已經被殺了,一想到你可能遭遇不測,我都寢食難安,每日以淚洗面……”
千籟正聲俱淚下胡說八道,便聽見那邊有人喊:
“師妹,你前段日子在山腳訂的叫花雞和靈果酒到了——師尊們正嗷嗷待哺你去開呢!”
千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