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光大亮。
床上的小姑娘唔了一聲翻個身,不知是扯到什麼,倏地就醒了。
霧濛濛的眼睛睜開,彷彿清晨平靜如鏡的湖泊,眼尾紅紅,一看便知被狠狠欺負過。
昨夜記憶湧入腦海。
身子已經被清理乾淨,但某些地方還殘留有餘感,千籟的臉慢慢紅了,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混蛋!
禽獸!
畜生!
在心底把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罵了好幾遍,千籟才感覺堵著的心口好受些了。
“千千醒了?”
罪魁禍首掐著時間進來,先倒了杯茶再走到床邊。
千籟用行動表示不想搭理他。
被子把腦袋蒙上。
“千千還有哪裡不舒服的?”索性贏惑也不在意,放好茶杯,將被子掀開。
千籟氣鼓鼓道:“就沒哪兒舒服!”
說到這兒,她腦中回憶起了昨晚被這人翻來覆去的場景,耳根一熱,心想還挺舒服……
呸!
不舒服!
累死了!
“真的?”贏惑好不容易把小姑娘吃到口,心情甚好,眼底的陰鬱散了些許。
他輕撫上千籟的臉龐,偏執又繾綣:“……千千別想著離開我。”
昨天他來到桑梓宮沒見到人時,甚至真的認為千籟離開了,他不信璟王的話,卻獨獨不敢在千籟身上賭。
他賭不起。
那幾朵用特殊方法儲存下來的木槿花,是他當時所有的念想。
生氣也無所謂了。
…
千籟被折騰得太狠,壓根來不及生氣就又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宮中後事已經被料理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