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
贏惑見到她還稍稍有點意外,但稍縱即逝,眼尾不經意間上揚,似笑非笑。
“如果朕沒記錯,你這時候應該在寢殿躺屍。”
他低著眸子,慢條斯理地拿手帕擦拭著手中匕首,直到將匕首上的血跡擦乾淨,手帕被他丟在地上。
準確地來說是丟在地上躺著的那一坨邊上。
至於那可憐的小紙片人,被地上那人壓得扁扁的,死狀悽慘。
“唔,陛下你怎麼知道?是不是在偷偷關注我呀。”
千籟很不好意思地回答,眼神卻好奇地往地上瞟。
地上那人目測已經半死不活了,穿著黑色緊身衣,刺客或死士裝扮,但渾身是血,地上積起了血窪。
不過他的手腳癱軟,大概被挑斷了手筋腳筋。
嘖,真頑強,被挑斷筋脈還有口氣呢。
贏惑不理會她的貧嘴,眸光染有興味:“你怎麼出來的?”
皇宮禁衛森嚴,沒有出宮玉牌或通牒根本不可能出來。
“走出來的呀。”
千籟理所當然道,光明正大走到他身邊。
“不過陛下你很閒啊,這種事情交給暗衛做就好了,哪兒用得著你親自動手。”
贏惑眯了下眼睛,確定小姑娘眼裡真的只有好奇沒有驚懼,扯著唇角道:“你不怕?”
“我怕什麼?”
千籟疑惑,她踢了下那坨。
“他嗎?”
贏惑:“……”
再踢人就死了。
“昏君……”
地上的人顯然還剩了口氣,氣息極其微弱:“你就算……殺了我,我,我也不會……背叛王爺……”
他基本沒說一句話就要嘔出一口血。
千籟鼻翼間被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填滿,桃花酥也沒了興致吃。
聽見這話,她不滿地再補上兩腳。
“瞎說什麼大實話呢,陛下哪裡是昏君了?天底下還有比陛下更善良的皇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