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別的好說的吧......」齊黜說，「我們也沒有想到事情實際上會發展的如此之快，實際上，看火人之中的大部分人還一直在以為，尤彌爾等巨人目前對人類世界所造成的影響還僅僅侷限於憤怒的力量洩『露』出來，將無辜的人類變成使徒的程度。你知道......濯，使徒並不會被看火人當做嚴重的威脅。」
「但是現在......已經是確認了有大批信徒的存在了。」秦濯對齊黜說著自己在今天上午的任務之中的發現，他暫時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們絕對不是隻有一個兩個，而且......他們看上去是要比我們之前預料的強大一些......」他說，「使徒什麼的也都是可以被他們『操』控著的，而且......他們好像是對我們的動向瞭如指掌......自然也知道葉善蘭的身上有著通往巨人城的鑰匙這件事......」
「我猜測的沒有錯呢.......」齊黜說，雖然說她之前對秦濯說的那些話比起根據眼前事物的表面現象做出來的猜測，倒更像是說出自己其實老早就知道了的事情，「事情已經麻煩到這種地步了嗎......」
「雖然是考慮過這種事情......但是還是有點點太措不及防了吧......」秦濯低下頭，目光不知道該定在什麼地方，說道，「之前我們好像還沒有過應對這種情況的經驗......之前的那些舊神可能會造成一些使徒或者是......怪物什麼的......不過像這種情況我們都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麼，濯，你做好準備了嗎？」齊黜雙手的指尖放在自己的下巴下方，對秦濯說道，「你今天，也和那些人，經歷了一場可能被某些不該看見事實的人看見的戰鬥了吧？」齊黜問道。
「那是肯定的......信徒......還有被他們『操』控的使徒。」秦濯說，他好像已經忘了吃午飯這件事，「那些使徒在信徒幕後『操』控之下，現在也差不多要等同於一支軍隊了......總是從不知道哪裡的地方冒出來。」
「沒有......受傷吧？」
「不，沒有。」秦濯說，「只是......有一點不適應而已。」他用委婉的方式表達了自己戰鬥之中自找的感受，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右手。只看見白炎留下來的一點點的燒傷痕跡依然停留在上面，甚至還能夠感受到曾經燃燒過的生命之炎的溫度。自己被自己的火焰所燒傷，好像的確是一件有點可笑的事情。
更何況，白炎，還是以自己的生命作為燃料的火焰。
「嗯......」齊黜好像苦笑一般地讓自己的嘴角擠出了一絲弧度，「我知道你是有天賦的，濯。」齊黜說，「你不會遜『色』於布蘭卡那種人......的。」
「嗯......」秦濯簡單地應和了一句，齊黜的話他並不相信。看火人的某些閒得無聊的成員們的各種研究似乎都表明了布蘭卡這個法國孩子就是人類有史以來，除了那個被虛樹親自賦予了力量的王以外，最為強大的人子，也是在這虛樹的第十二次覺醒之中，最有可能活到最後，前往那已經被征戰過十二次的戰場之中再一次封印生命母神的人。優勢早已經大大地拉開，自己，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可以活到最後的人。正因為如此，自己也必須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
「吶......齊黜......」沉默了良久之後，秦濯突然說。
「怎麼了？」
「人子是肩負著使命的......但是......我不知道，如果在最後的戰鬥來臨之前，所有的人子都已經陣亡了......會怎麼樣？」他問出了一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問題，「這種事情，之前，發生過嗎？」他問。
「這種事情，以前是的確沒有發生過的呢。當白炎的量越來越大，人子的力量增長幅度可不只是簡單的加法。」齊黜想了想，回答道，「不過，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如果真的有舊神可以將所有的人子全部消滅，那麼......」她暫時停頓了下來，因為沒有任何前例的緣故，再加上這種情況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一定會很棘手的緣故，回答秦濯的問題有點困難，「如果真的出現了的話，那人類，也就只有，迎接失敗了吧。」齊黜回答道，這是一個容易理解，但是又好像有點敷衍的回答，不過在回答的時候，齊黜的語氣中並沒有無奈的意思。
「這樣嗎？」
「大多數人都認為是這樣，不過，那是因為之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才會這樣想的吧。」齊黜說，她單手撐著臉，看著一旁，「肩負使命的是人子，所以在大多數人的觀念之中，如果人子全部死去，那麼使命也就無法完成，人類也就無法延續下去了吧。」齊黜說道，「不過......如果，如果真的有這樣的話，就算是代表希望的人子全部消失的話，看火人，還有其他人，也是不會放棄希望的......」齊黜將視線移回秦濯的臉上，「白炎會被收集回來，雖然說沒有流傳的恩賜就不能夠使用，強行使用則會被力量反噬，沒有恩賜所帶來的與母神的聯絡也就不能進入母神所在的，不存在於地表上的，曾經是世界中心的，現在是封印之地的深淵之中。但是，就像沒有了鑰匙，人類也會在尤彌爾破土後的第一時間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它一樣，若沒有了人子，人類也就只能夠凝聚上一切代價，來消滅復生的虛樹吧。」齊黜說，「不過......」
「不過？」
「這個可絕對要比盡一切力量來消滅破土的尤彌爾難得多呢。」齊黜說，「畢竟，虛樹的影響力，可是直接深至整個世界。以完全的姿態復甦之後，重新喚起舊神......改變整個世界......都是可以做到的事情吧。」齊黜看著秦濯，頓了頓，「與完全復甦的虛樹對決，就相當於再一次和整個世界的舊神們對決，而且，是同時對決呢。」
「感覺很嚴重的樣子呢......」
「所以說......濯......才好注意好你自己啊。」齊黜看著秦濯的眼睛，說，「不能，死了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命運長詩》，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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