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在恍惚之間響起,沒有任何的預兆,也不帶任何的暗示,它可以說只是一個單純無比的聲音而已,所有的含義,都依靠聽見的人的心中的『亂』七八糟的聯想。
荒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點熟悉的感覺。
哪怕只有這麼一個字。
「什麼......」荒不禁說道,同時,不禁讓自己的雙手緩緩地、緊緊地握住了八咫鳥的刀柄。
同時,也許又是一個錯覺,在看似遙遠的樓梯下方,一點點白『色』再一次出現在了三個男人的眼前。這一回,這點白『色』也是轉瞬即逝,顏『色』不純。同時,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迴響一樣,剛才的那一聲小小的“哼”好像也沒有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而是在不斷地碰撞牆壁,產生聲的迴響。
也就是......
一點點燃燒的聲音傳來,就像是有一個熊孩子在這種地方點燃了一塊可憐的木頭,某一團不知名的火焰正在某一塊不知名的木頭上嗶嗶剝剝地燃燒著。
同樣,這當然不是布蘭卡的所作所為。他的火焰的確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熄滅過,不過,他也一直很好地控制了火焰燃燒的幅度,暫時還沒有讓火勢蔓延到那些早就被廢棄了的地方。
也就是說......
不,用不著說了。
眼前的白『色』驟然變大變明顯了起來,眼前所能夠看到的是,那一點在看似遙遠處的樓梯下方忽然出現的點點白『色』,正在一邊燃燒著、一邊劇烈膨脹著,彷彿五十億年之後的太陽。
「什......」荒正打算用自己的母語說一聲“什麼”,不過他的話語還沒有完全吐出來,就已經被眼前的一切變化所打斷。
夾帶著些許灰『色』的白剎那間佈滿了這片空間的每一平方厘米的牆壁地面,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開啟了燈一樣,讓四周充滿了與布蘭卡相似的火光,不知道是想要將這裡燃燒殆盡,還是想要為某個big boss的登場做一個完美的鋪墊熱場。
只是知道,那股白『色』正在發揮著它所擁有的力量,如烈風又如巨浪地,朝著試圖一探究竟的三個男人襲擊而來。
「麼......」荒說出了完整的一句話,但是現在他和他的夥伴們一樣,已經開始進入了無法站穩的狀態。那片白『色』很快被實際的感覺證明為了是一種不純淨的白炎,它所帶來的衝擊沒有任何留情地朝著三個男人的身上撲了上來,在一瞬間,讓眼前的一切,被染成了不怎麼純淨的白『色』。
類似的情況,荒、布蘭卡、趙天如,都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火焰爆發的時候......
衝擊來臨,在一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的時間之內,三個人被衝出了這片區域,回到了之前經過的那一片雖然廢舊骯髒,但是依然寬廣的地方。且不知他們的身體是走原路出去的,還是在衝擊的重壓之下將牆壁擊破之後飛出去的,現在,他們只是近乎奇蹟般地、沒有大礙地、在似乎經過了好幾次炸大樓一般的衝擊之後,落在距離那扇門有著相當一段距離的地方,在神識稍稍恢復之後,睜開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可能需要挺長一段時間才能夠熄滅的白炎。
「呸......」趙天如有些狼狽地從不乾淨的地上爬了起來,同時吐出了一口也許是帶著血『液』的,被打出來的『液』體。
「七瀨?」他一邊『摸』著自己的墨鏡一邊看向恰好躺在了自己的附近的荒。
還好,眼鏡沒有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