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傢伙,今晚是真的不想戰鬥呢......」姚鳴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她看著魏靈蔻有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現在,雙方都沒有耗盡自己的精力,戰鬥隨時都可以繼續,也隨時都可以結束。
姚鳴月說的是事實,布蘭卡朝著後方退了一步,來到了黛雅的身邊,眼中的戰意早已消失了大半。今夜,布蘭卡拒絕加入獵殺。
「布蘭卡......」黛雅有些膽怯地說著,突然,她的手被布蘭卡抓住了,布蘭卡轉過身,同時回過頭看著那兩個被他打敗了的、沒有希望戰勝自己的女人。
這個時候,他才久違地感受到了,用於保護他人的力量,是一種什麼概念。
「走吧。」布蘭卡對黛雅說。
「我們?」
「離開這裡。」
布蘭卡拉住了黛雅的手,最後一次回頭看向姚鳴月和魏靈蔻兩個女人。她們都站在自己的原地,默默地看著失去了戰意的自己,不做任何的阻擾,他知道,其中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們根本阻止不了自己,哪怕以生命為代價。
這完全是不值得的事情,於是她們無需出手,只要看著就好,興許還會慶幸自己避免了與最強人子的爭鬥。
最強,總歸是最強啊,就像是有錢就能任『性』一樣,在人子中間,他總是能享有最多的權利。
保護他人、逃避戰鬥,還有,復仇。
看著這幅景象,魏靈蔻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四個人子之間的物競天擇,就在布蘭卡的舉動之下,暫時告了一段落,然而,在場的四個人都沒有意識到,人子之間戰鬥的結束並不代表著戰鬥的結束,在他們之外,有一個暗中觀察著的人,並不希望夜晚的表演就此完結。
那個人,想要私自加戲。
「就這樣結束了?」就在布蘭卡像一個弟弟一樣拉起黛雅的手,正準備帶著自己的“姐姐”離開紛爭的海邊的時候,一個他們都不熟悉的男人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耳畔之中。
每個人都朝著四周望去,但是暫時沒有發現除他們之外任何人的身影。
「這是......」黛雅不禁問道,在感到恐懼之時,她不禁與布蘭卡拉近了距離。
「別動。」布蘭卡說。
「你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中斷演出了?我可還沒有看夠呢,而且啊,你們這樣做......」聲音沉寂了一會,然後,也許是錯覺,布蘭卡等人突然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指聲。正當他們仍然在為突如其來的聲音感到疑『惑』的時候,無數使戰鬥開始的理由,突然出現在了這這片沙灘上。
墮靈。
夾雜著大地的沙土,帶著來自於大地的神之力,外貌如同即將腐朽的骷髏一般,手裡握著與軀體一同在時間的流動之中慢慢化作沙土消逝的武器。如同埋伏好的軍隊一般,出現在了四人的周圍,在這些骷髏一般的墮靈之中,不缺乏部分像領袖一樣地龐然大物。
「這......」布蘭卡首先將目光釘向一個巨大的墮靈身上,還是在今晚,他在體育場的頂端,見識了奈里亞與這些墮靈之間的戰鬥,在奈里亞的眼中,這些墮靈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甚至還不如地上的螞蟻。
「墮靈嗎?」姚鳴月自言自語道,同時後退著,不自覺地來到了墮靈包圍圈的中央,再一次接近了布蘭卡。她和魏靈蔻朝著四周看去,輕而易舉地得出了當前的情況大概他們正處在墮靈的包圍圈之中,除了戰鬥以外,沒有任何的脫身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