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談談正事吧。」齊黜開口說道,語氣的隨意平常中帶著無法被檢測的那麼一點神秘。
「正事?」秦濯的臉上掛著只有在面對一個表面上十分正經的妄想症患者或者是道貌岸然且滿口說教的人時才會有的表情。他的心裡一般是不屑,一半是不禁產生的好奇。
「是的,正事。」齊黜說道,語氣絲毫不讓人覺得她在開玩笑或者在發表一些中二的言論,「濯,你聽說過,神嗎?」
神?
這個問題問的毫無意義,且不提被載入語文課本的那些神話故事,神這個字在生活中可謂是十分常見。超越了古代人理解能力範圍內的事物、天地萬物的創造者和人死之後的精靈、精神或者是心思、不可思議特別稀奇的事物、高超到一定程度的能力或是事物,還有就是各個文藝作品中的設定,人類對於“神”這個字的釋義,大致如此。
秦濯的回答是:「你在說什麼啊,這不是廢話嗎?」
「是不好理解嗎?」
「不是......我是說,你問我有沒有聽說過神什麼的,這不是徹頭徹尾的廢話嗎?這個字還用得著聽說嗎?」
「所以說是我沒有問清楚嗎?」齊黜說。
「相當不清楚。」秦濯回應道,「而且我覺得你就算問清楚了我也回答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這個問題可以說是全世界最無厘頭的問題之一了好吧。」
「是啊,有些人會這麼覺得哦。」齊黜的視線直直對著秦濯的雙眼,其中包含著某些秦濯尚且不能理解的資訊,也有著某些他一輩子都不能徹底理解的資訊,「不過,“神”是一個意義眾多的漢字,對吧?」
「查一下字典就知道了。」秦濯說。
「但只能知道部分。」
「我又不是什麼漢字專家。」
又一次,齊黜發出了不能被理解的微笑。
「這麼說我是白問你了對吧。」她說。
「問誰都是一樣。」
齊黜笑出了小小的聲音,隨後她開口說道:「大多數人對於神和世界的理解都不夠充分呢。你也是一樣。」
「但我沒有必要......」
齊黜用言語打斷了秦濯的話:「那只是你覺得,你還沒有任何的自覺,濯。」
「什麼自覺?」
「姑且保密一會兒,可以嗎?」
秦濯再一次嘆了一口氣,這一回嘆氣的聲音要勝過之前的每一次,而且他左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並稍稍彎下了腰,「這難道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於你而言,並不是。」齊黜做出了回答,「但是,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為什麼?」齊黜用不同的語氣複述了一遍相同的話,「因為你還不能理解,也還不能接受。」
「理解什麼?接受什麼?」秦濯再一次發問道,齊黜所說的令他感到一頭霧水的話只想讓他快點結束這場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