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跳樓,還有人買藥吃的,前世她就聽說隔壁廠有個小姑娘,因為和男朋友分手還懷孕了,後來把孩子生在宿舍衛生間,孩子扔在垃圾桶死了,自己也吃藥自殺了。
等被人發現時,已經死透了。
想想都毛骨悚然,突然好想把工裡的宿舍撤了,讓工人們都去外面租房子住算了,但這樣也不是辦法。
如果工人貪房租便宜租到比較遠又比較偏僻的地方,晚上加完班回家的路上也可能會遇室危險。
就半路上被人拉到草叢口辦了,完了是誰幹的都沒看清,白白丟失了清白,報警也連人都抓不到。
“聽你這麼一說,我都被嚇到了,這些工人一個個怎麼那麼多事呢,好想把廠子賣了。”顏心心有餘悸,再多來幾次像今天這般的自殺事件,她怕心臟受不了。
“我就是跟你打下預防針,好有心理準備,畢人多了,事也就多,你出去打聽打聽有哪個廠是風平浪靜的,都會出點事,可大可小。”林夏竹趴在辦公桌上無精打彩的。
“你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前幾天傘廠那邊就有工人上下班騎摩托車被車撞了,還好沒出人命,只斷了一條腿,不傘廠那邊的領導也煩著呢。”
上下班時間出車禍的,按勞動法規定,工廠是需要負一部分責任的,工人受傷養傷這段時間得照常付基本工資,還要負擔一些醫藥費,這就讓工廠很不爽。
比較黑心的工廠,就會想辦法把員工開除,只給最低的補償,然後就不管了,工人大多是外地農村來的,這個年代的人普遍法盲,當然就是懂,想和姿本家鬥,根本鬥不過,救助無門。
最後只能不了了之,自己吃悶虧。
兩人有些愁眉不展,顯然被今天的事嚴重影響到心情,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絮絮叨叨的聲音,林夏竹挑了挑眉,這聲音聽起來莫名的熟悉。
“誰啊?”顏心好奇的伸長脖子,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敢這麼大聲,叭啦說個不停。
老闆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首先映入眼瞼的是白如安一張清雋立體的俊臉,他身後跟著的人還在說話。
“我跟你說,我這方面不是吹,真的一點難不倒我……”白如安走進來,後面的人也跟進來了。
居然是張朝陽,林夏竹有點意外,又覺得在意料之中,她站起身說:“張朝陽你是找工作找到工業來了麼?你現在在哪高就?”
“原來是林夏竹,我就說白如安怎麼會出現在工業區,原來是來找你的,哦對了,這裡好像是老闆的辦公室,你不會是這個廠的老闆吧?”張朝陽有些受打擊,他還是個剛起步的打工仔,女同學卻已經成了老闆。
“小工廠而已,總共不到三百個工人,小生意。”林夏竹謙虛的笑笑。
現在除了顏家和白家的訂單,她和顏心還拉了別的公司的訂單,所以工廠的員工就越來越多。
“那也很強啊,不像我只能給人打工,我就在前面e棟樓的‘紅峻電子廠’做部門主管,已經做了三個月,周明在另一個部門做主管,月薪四千,轉證後會提一點。”
不用別人問,張朝陽自己把什麼都交待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