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后本還在為當年之事,有些猜測不定,此時突然見到這個香囊,不由回過神來。
這個香囊,確實是她送給崔玉的。
當日,陳氏那個賤人的兒子在宮中自焚,而後,崔家搶先攻入京城。
在那樣的情況下,她為了能讓信兒順利進京,就親自取了這個香囊,派人送到了崔玉的手上......
此時,再次見到這個香囊,張太后不由百感交集。沒有這個香囊,她進不了京,也不會再和崔玉苟合,自然也就不會再有腹中的這個孩子......
張太后想到孩子,不由自主的伸手撫摸著肚子。也許,這個孩子,才是她唯一親生的骨肉!
“齊伯母,那崔玉,如今人在哪裡?”不過片刻,張太后就回過了神。
“人就在行宮之外。”巫寧看著張太后點了點頭。她放下茶盞的手,卻微不可見的向身後的十三娘,比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崔玉回來了嗎?張太后一愣,他人既然回來了,怎麼不直接回宮,反而要齊太夫人替他傳信?
“來人,”張太后隨即揚聲道,“去空門口接崔大老爺進來。”
在張氏看來,雖然肚子裡的這個孩子,還不一定是崔玉的,可如今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能不替自己的親生骨肉考慮了。
不管怎麼樣,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如果有了清河做靠山,哪怕將來信兒不喜這個孩子,也總能保他一世榮華,衣食無憂了。
此時,一直深居在行宮,安心養胎的她,暫時還不知道清河崔氏已經在兩日之前,向李元澈投誠的訊息。
眼見心腹太監退出了大殿,張太后這才轉頭看向了巫寧。
“伯母,這些年來,您都去了哪裡?可和京城的故人,還有聯絡?”她雖疑心當年的事,可內心到底還有著幾分算計。
如今,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到底還有沒有其他的人知道?比如,宮裡的信兒.......
“娘娘,自從當年皇上出生後,老身便隱居回了鄉間。”巫寧拿起手中的絲帕,擦了擦嘴角,不動聲色的暗示著當年的事情。
“這些年來,老身一直不曾回過京城,故人倒是沒有了聯絡,只不過......”說到這裡,巫靜故意停了下來。
只不過?張太后不由抬眼看了過去,難道京城還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
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還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那宮中的信兒呢?會不會已經聽到了一絲風聲,也做了其他的打算?
“只不過,老身終究是捨不得正兒。”巫寧卻是沒有看向張氏,反而重重一嘆,才接著說道,“這些年來,老身也不過是隻和正兒聯絡過幾次。”
齊正?張太后聞言不由微怔。當年,若不是因為她偷窺天顏,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而......如今,她恐怕已經是齊正的妻子了。
想到那個差點成為自己夫君的男人,張太后不由有些後悔。若當年的自己選擇做了齊家婦,如今是不是已經兒女成群,承歡膝下了呢?
一時間,殿中再無人說話,倒是安靜了下來。
直到宮人的腳步聲漸漸響起,張太后才回過神來。
罷了,往事已不可追憶!如今再想這些,已經沒有了意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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