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武將分而持之,才是帝王的王者之道。
“皇后?”宇文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數月沒有去坤寧宮了,母后怎麼突然問起皇后的事情來了。
“哎。”張太后見兒子的樣子,只好暗歎一聲。
“這獨孤敬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請楊致和去青樓喝酒吧?”
“哦,母后多慮了。”宇文信聞言,不甚在意的笑了。“這獨孤家宴請楊愛卿,不過是為了太子之事。”
獨孤皇后所出的太子,開年便到十歲了,也該到了拜太傅的年紀了。而楊致和乃是狀元出生,這才學嘛,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皇后之前曾跟兒臣提過,想替太子拜楊愛卿為師。”宇文信隨口笑道。
皇后的心思他也知道,不過是看他最近寵愛的殷貴人有了身孕,擔心太子的位置不穩,急於在朝中給太子找個靠山罷了。
“只是皇后到底是深宮婦人,不好單獨和臣子見面,於是才拖了她父親宴請楊致和罷了。”宇文信說到這裡,隨意的擺了擺手,接過福喜遞上來的茶盞,一飲而盡。
他昨夜說了半天的話,嗓子確實是幹了一些。
張太后聞言點了點頭,到是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楊致和此人深得兒子的信任,又有治國安邦之才。若是他做了太子太傅,也不是不可。
只是獨孤家畢竟手握軍權,而楊致和又是文臣之首,若是兩家關係太過從密,恐怕將來會多生是非啊。
此事,不得不防啊!張太后放下了茶盞,沉吟了半晌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信兒,孟家的事情,你準備如何安排?”張太后想到了孟家,若是孟家能重新啟用,倒是可以在文臣中和楊致和所代表的新興勢力兩廂平衡,避免因一家獨大,皇權難以控制的情況出現。
這孟家乃是三朝元老,孟老爺子又是前朝太傅,官居一品的首輔,在朝中的根基恐怕比表面的還要深些。若不是孟家當初一心支援陳氏那個賤人所出的兒子,她回京之後也不會立時就讓信兒下旨貶責了孟家。
“母后,孟家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提起孟家,宇文信的心裡總有些疙瘩。再說了,楊致和在京郊行宮時,便為他出謀劃策,只忠心這一項,便把孟家比了下去。
“信兒,”張太后鄒眉,站起身來,臉色很是凝重。“這為君之道,平衡之術尤為重要,你切不可只偏信一人啊。”
“兒臣知道了。”宇文信見張太后不悅,也只好站了起來,面上恭敬的回話。
“母后,兒臣該去早朝了,就先回去了。”宇文信心裡有些煩躁,匆匆行了一禮,便退出了慈寧宮。
離開宮門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張太后寢殿的方向,心裡不由感嘆起來。
自己已經登基多時了,母后有時候也管得太多了些。這後宮干政,牝雞司晨,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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