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巫輕衣錯愕的看著面前這個,突然憑空出現,又擋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子,不由驚撥出聲。
來者竟然是那從中原來的富家小姐!看來她果真看走了眼。
巫輕衣沒想到,這個渾身沒有一點靈氣波動的白衣少女,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是我。”王姒輕微笑著點了點頭,順手整理了一下因匆忙趕來而有些凌亂的衣衫後,方才上前一步,低頭福了一禮。
無論如何,對面的黑衣女子總是她的長輩。作為晚輩的她,第一次見到長輩,自然應該行禮問安的。
面對王姒輕這突然的一禮,巫輕衣不禁有些愣神。
這是什麼意思?此時此地,她實在是想不出對面的白衣少女向她行禮的用意。
“你到底是誰?”幾息之後,巫輕衣眯起了眼,狐疑的打量著面前的白衣女子。
相貌清秀,靈氣皆無。只那一雙靈動的眼眸,微微流轉間,便顧盼生輝,倒是有些熟悉之感。
“我是……”王姒輕頓了頓,才笑著說道。“路人而已。”
小姨,抱歉了。她並不想要世人知道她的身份,至少,現在不想。
“路人?”巫輕衣一陣冷笑。
隨便一個路人便有如此本事,能夠從她的手下救人嗎?她巫輕衣現在雖然不能溝通天地靈氣了,卻也不是傻子,任人糊弄!
“是,路人。”王姒輕平靜帶笑的點了點頭,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一側,一副大家閨秀的端莊模樣。
路人就路人吧。巫輕衣點了點頭,此時的她沒有血食吸取,又溝通不上天地靈氣,明顯不是對面這個女子的對手。既然技不如人,自然無話可說。
王姒輕見對面的小姨沉默不語,這才轉身看向身後的巫啟山兄弟二人。
“你們走吧,”王姒輕輕嘆一聲,這二人身上並無冤孽,看來還不成害過他人的性命。“我有些話要和你們的大祭司說。”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多謝姑娘!”死裡逃生的兄弟二人,此時終於回過神來,衝著王姒輕連連磕頭道謝後,才踉踉蹌蹌的逃出了神廟。
“你要和我說什麼?”巫輕衣看著轉過身來的白衣女子,一臉的警惕。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畢竟是她嫡親的小姨,不為別的,哪怕只是為了為她而死的孃親,王姒輕也下不了殺手。
“哼。”巫輕衣一陣冷笑。
哪裡來的小姑娘,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大放厥詞。真以為自己就怕了她不成,若不是姐姐留給自己的精血只剩下一滴了,自己又何必在這裡和這個丫頭囉嗦。
“小……”小姨,王姒輕嚥下了嘴邊的稱呼,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空氣中那一絲燃燒的血脈之力,是如此熟悉。熟悉到,王姒輕不用看就知道,對方此時所用的血禁之術,一定和她的孃親有關。
“你走吧。”王姒輕斂下眼裡的失望之色,揮手向對方送去一縷天地靈氣。那是孃親的精血,她不忍看到對方就這樣浪費了孃親的心意。
“你放我走?”巫輕衣停下了心裡默唸的咒語,見對方再次點頭,才雙手揚起,跺了跺腳,藉著那股天地靈氣,消失在神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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