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突然有聖旨來臨,二人也沒有了遛馬的興致。
李元澈將王姒輕送回內宅後,便換了一身戰甲,才前往前院迎接聖旨。時至今日,除非他心甘情願,已經沒有人能再讓他下跪。他聽從輕輕“緩稱王”的建議,暫時不想與朝廷撕破臉皮,所以他才換上這身重甲,為的自然是免了這接旨的跪拜之禮。
“臣,唐國公世子,李元澈。迎接聖旨!”重甲在身的李元澈,只點了點頭,便站立在一旁,等候宣旨。
從京城皇宮中前來宣旨的內侍小太監,一見李元澈的這副做派,瞳孔一縮,又想起出發前新帝的授意,瞬間便揚起了笑臉。
“世子爺戍邊衛國,勞苦功高。此次漠北一役,大勝蠻族,更是功在社稷啊。”小太監行了一禮,見李元澈仍是一副冷臉,不苟言笑的站在一旁。也只好自己乾笑了幾聲,才又繼續說道。
“臨行前,陛下特意吩咐,世子爺在邊關軍務繁重,想必是戰甲不離身的,特意讓您站著聽旨就好,不必行跪拜之禮。”
“多謝陛下體恤。”李元澈面無表情的向著京城的方向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小太監見他這高冷的模樣,又幹笑了幾聲。才開啟了聖旨,宣讀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昔唐國公世子,李元澈戍邊有功,北出祁連山,………朕上體天心,下查民意,特晉封李元澈為唐國公,欽此!”一封旨意下來,雖然封了李元澈為唐國公,卻沒有一點實際的好處。
“臣,領旨謝恩!”李元澈抱拳行禮,衝旁邊點了點頭,伏山先生便上前接過了聖旨。
“唐國公,恭喜您了。如今,您已經是我大晉朝開國以來,最年輕的國公爺了。”宣旨完畢的小太監一臉諂笑,幾步上前,走到了李元澈的身邊。
“臨行前,陛下有幾句話,特意囑咐雜家帶給您。”小太監抬頭看了看四周,示意李元澈有話要私下說。卻見李元澈仍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屋中眾人也沒有一點回避的意思,只好繼續開口說道。
“唐國公,如今逆賊四起,陛下和大晉百姓都指望您領兵平亂,誅殺,以保我大晉江山。”說完,小太監又向著京城的方向行了一禮。“陛下重託,忘唐國公不要辜負陛下一番期望才是。”
李元澈心頭冷笑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新帝倒是打得好算盤,他一毛不拔,就想自己幫他平定關中?若是自己真帶著二十五萬大軍幫他,他還真能坐穩這江山。可自己憑什麼要幫他?
小太監等了半天,不見李元澈回話,正想著再說點什麼,卻見李元澈已經轉身,徑直走到了上首坐下。
“請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負眾望。”李元澈端起了茶杯,“請這位公公回去告訴陛下,臣過幾日就東征遼東,必定平定遼東,收押宇文重那逆賊。”
“這,…….”小太監不知該如何介面。陛下的意思,是希望這位年輕的唐國公南下關中四道,平定乾帝一黨啊。這唐國公怎麼開口就要東征遼東呢?罷了罷了,都是亂臣賊子,從哪裡征討都一樣吧。只要這唐國公還聽從京中的號令,想必陛下也不會怪罪的。
“那就有勞國公爺了。”小太監想了想,還是行了一禮,便在一旁李元澈的衛屬帶領下,退出了房門。
“主上,”伏山先生幾人見小太監離開,才圍了上來。“這新帝倒是打的好主意啊。”
“哼,”李元澈剛剛冷笑一聲,還沒有開口,便被正堂外匆匆趕來的趙林的大嗓門打斷了。
“主上,”在這大冬日也跑得一頭汗水的趙林,匆匆進屋後便端起了桌邊的茶盞,牛飲了起來。“城門那邊來訊息了,又來聖旨了!”
“哦?”屋中幾人大奇,這才宣讀了聖旨,怎麼又來了一封聖旨呢?
“這次是從益州來的聖旨。”趙林放才了茶盞,才又開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