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樓裡,李元澈看著這個一臉淺笑,正等待著自己的少女,開心的笑了起來。
不過是幾日不見,便已相思成狂。
之前他在北疆,她在海島,相隔千山萬水,不能時時相見,他便將相思壓在了心裡,寄託在了那一封封飛鴿傳書之上。
如今,她和他都在京城,本以為能時時相守,卻因天下局勢,家族利益,還是隻能私下相見。
明明是觸手可及的幸福卻不能碰觸,壓抑的相思不過才幾日的功夫,便已經讓他幾乎發狂。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那顆躁動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李元澈知道,這樣很不對。他不應該讓一個女子如此影響他的心神,這對他將來要成就的天下大業沒有任何的好處。
伏山先生也曾經勸過他,兒女情長,則英雄氣短。
他不是不明白,可他就是不想改,也改不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住自己的胸口。
誰說江山美人不能兼得。他李元澈,不僅要這江山,更要抱得美人歸!
若是沒有了她的相伴,他要這江山來,又與誰共賞呢!
高處不勝寒,他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高處,他想和她一起,傲視他親手打下的江山。
“笑什麼呢?”王姒輕見李元澈一進門就看著自己發笑,不由站起來仔細的檢查了下自己的衣著,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那兩樣簡單的首飾,沒什麼不對吧?她皺眉。
“沒什麼。”李元澈拉住了少女整理頭飾的手,牽著她在窗戶邊坐了下來。
“這麼急找我過來幹什麼?”李元澈深深的凝望著自己的心上人,“可是想我了?”
這個男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王姒輕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想被他把話題越扯越遠。
“安南公主和崔三郎的婚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看了他一眼,“是你做的手腳吧?”
“嗯,”李元澈點頭,大方承認,卻不肯放過她。“你沒有想我嗎?可我想你了,輕輕,雖然才幾日不見,可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姒輕不接他的話,繼續問起了之前的事情。
李元澈見少女不上當,只好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待會請你看場好戲,你就知道了。”
“好。”王姒輕笑著點頭,她不問是什麼好戲,因為馬上就要知道事情,不需要再開口問他。
果然,不一會兒,樓下的朱雀大街上就熱鬧了起來。
“來了。”李元澈牽起她的手,看向了窗外。
朱雀大街的另一頭,一群披麻戴孝,疑似送葬的人群走了過來。這群人中,領頭的是一身孝服,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一個婦人和3個不同年紀的孩子。最大的孩子不過十一二歲,最小的才不過三四歲的樣子。這幾個孩子的身上似乎都寫了些什麼。
等這一群人走近後,王姒輕才看到那幾個孩子身前身後都寫著大大的鮮紅的“冤”字。